第51章 星核輝光下的臣服（第1頁）

虛空海，永夜深淵與晶壁荒原的交界地帶，原本虛無的霧靄此刻被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映照得光怪陸離。一邊是深邃無邊、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液態黑暗，暗物質族凝聚成的巨大陰影如同潮水般涌動，散發出的湮滅氣息使得周邊的虛空結構都微微扭曲。另一邊，則是璀璨奪目、由無數星核晶體組成的壁壘，星核族戰士身上閃耀著恒星級的光芒，強大的引力場在他們周圍形成無形的護盾，與湮滅能量頑強對抗。

沖突，在一種壓抑的對峙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或許是因為一道失控的湮滅射線，或許是一顆過于激進的星核晶體引發的引力震蕩，平衡被瞬間打破。

“為了永夜的純凈！湮滅他們！”暗物質族的精神咆哮如同實質的沖擊波。

“守護晶壁荒原！星芒不息！”星核族的戰意同樣高昂，璀璨的光束撕裂黑暗。

沒有鮮血，沒有吶喊，只有最純粹的能量碰撞與湮滅。黑暗與光輝交織、吞噬、崩解，爆發出無聲卻震撼虛空的能量漣漪。暗物質族的湮滅特性不斷侵蝕星核族的晶體護盾，而星核族強大的引力和輻射能也對暗物質族的聚合形態造成持續傷害。這是一場屬性相克、兩敗俱傷的戰爭。

陸離通過道網，冷靜地監測著戰場的一切數據。

“能量損耗率：暗物質族平均每秒消散百分之零點零三的本源能量，星核族為百分之零點零二五。逸散能量純度：湮滅能量達到預期標準，星核能量略有雜質，但可用于補充道網基礎消耗。”

“雙方高階個體開始介入……很好，本源核心波動加劇，更利于集中收割。”

他就像一位最高明的會計師，在計算著這場戰爭的“收益支出比”。生命？種族存亡？這些詞匯從未出現在他的考量之中。在他眼中，只有可利用的能量單位和等待優化的收割流程。

戰爭持續了數日，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暗物質族的黑暗潮汐明顯縮水，星核族的璀璨壁壘也變得暗淡了不少。就在雙方都感到筋疲力盡，仇恨卻更深之時，陸離等待的時機到了。

他并未親自降臨戰場。那樣雖然更具威懾，但可能會引起兩個族群同仇敵愾的反彈，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則。他選擇了一種更高效、更彰顯其掌控力的方式。

一道恢弘、淡漠、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意識波動，如同無形的天幕，同時籠罩了整個交戰區域，也清晰地在兩個族群每一個個體的意識深處響起：

“爭斗，該結束了。”

這意識波動蘊含著超越虛無至尊的威壓，帶著道網那無所不在的監控感，讓激戰中的暗物質族和星核族同時一滯。

“吾乃此方虛空海之主，道網掌控者。”陸離的聲音通過意識傳遞，直接而冰冷，“爾等的戰爭，毫無意義，徒耗本源。現給予爾等兩個選擇。”

“選擇一：繼續頑抗。結局，便是族群徹底湮滅，所有能量歸于道網，成為滋養吾道途的資糧。”

“選擇二：臣服于道網。獻出族群一半的本源核心，剩余族人并入道網體系，作為虛空雜役，負責收集虛空能量碎片，維護節點運轉。可保族群延續之名。”

沒有威脅恫嚇，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和選擇。但正是這種絕對的平靜，帶著視萬物為芻狗的冷漠，讓暗物質族和星核族的強者們感到了徹骨的寒意。它們能感覺到，這股意識的主人，擁有隨時終結它們一切的力量。那覆蓋戰場的無形網絡（道網），正在貪婪地吸收著它們交戰逸散的能量，甚至隱隱壓制著它們本源的運轉。

暗物質族的聚合意識劇烈波動，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面對絕對力量時的無力感。它們能感知到，對方的力量層次完全凌駕于它們之上，那金黑色的能量（虛無道源）對它們的湮滅屬性似乎有著天然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