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這才注意到上面的花,忙差人送出去,斯越的噴嚏卻依舊沒停。
“你花粉過敏啊?”
周妥說,“我教你個偏方,往小拇指頭的中間貼一節膏藥,立馬就沒事了。雖然聽著有點離譜,但真的很管用。”
許老夫人撂筷子的手停住,幾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眉頭輕攢起:“你怎么知道這法子?”
“因為我媽也花粉過敏。”
許老夫人眼底閃過半分茫然。
這法子,是個土法子。
小時候,每次許妍花粉過敏一打噴嚏,她也會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
“媽媽,眼睛癢癢,鼻子也癢癢。”許妍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的,小小的一個站著,很委屈的樣子。
許老夫人緘默,側頭看向旁側有些不舒服的斯越,讓助理買張膏藥來。
周妥沒吃一會兒,肚子又疼了,去跑了趟廁所。
因為找不到回來的路,還拉著斯越一起出去了。
包廂里只剩下許老夫人和助理。
許老夫人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道:“他就是欺負斯越那個孩子?”
“是。”助理道。
和許老夫人想象中的混世小魔王不同,這小胖子,雖然沒禮貌沒規矩了點兒,但也還算個正常孩子,沒那么野蠻。
“他好像還跟那位隋瑩瑩隋小姐有關系。”助理說,“昨天我去替您取文件的時候,瞧見這孩子被隋瑩瑩帶著在一家燒肉店。”
一些事情縈繞在許老夫人心頭,她似乎明白項易霖究竟是怎么認識這個叫隋瑩瑩的女孩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兩個孩子的相處才認識上。
許老夫人驀地想起跟他母親通話時,那個無能到有些蠻橫無禮的母親……
許老夫人捏了捏眉心,“這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怪不得。”
“上梁不正下梁歪,身邊沒什么好教養,教出來的孩子也沒什么禮貌。”她擺了擺手,“易霖和嵐嵐就要結婚了,這段時間,我不希望任何事情出差錯。多少讓這孩子吃點苦,也讓那隋瑩瑩跟著安生一些時日。”
助理:“您的意思是……”
“小懲,別傷了性命就行,終究只是個孩子。即使是他家大人不懂事,我也沒必要對一個孩子下死手。”
周妥上完廁所,回去跟許老夫人道了別后,就在門口等許妍的車。
斯越走出來,陪他一起等。
等的過程中,周妥肚子又疼了,他“嘶”一聲,捂著肚子,“不行不行,你替我等一等,我肚子疼,我得再跑一趟廁所。”
他都跑出去,又跑回來,把書包丟給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