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看著落魄的親王和那個滿身泥水的戴恩伯爵,臉上滿是心疼和惶恐。
“表兄,這到底是怎么了?難道帝都……”
“不該問的別問。”
瓦勒里安親王冷冷地打斷了他,眼神像刀子一樣。
“我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這件事,除了你,我不希望有任何活人知道。”
“是是是!我懂!我懂!”
巴羅連連點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你還沒吃飯吧?這……家里也沒準備什么像樣的東西。”
小老頭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對了!我想起來了,地窖里還有幾瓶我珍藏的好酒!雖然比不上帝都的佳釀,但也還算入口!”
“你們先坐著,我去后面的村子里再買點雞鴨和果蔬,今晚給你們壓壓驚!”
說完,這熱心的老頭也不顧外面的大雨,披上一件外套,火急火燎地就騎著馬出去了。
這小老頭是真的開心啊,都不叫仆人出去買。
客廳里只剩下瓦勒里安親王、戴恩伯爵,以及那個已經餓得睡著的孫子。
戴恩伯爵脫下濕透的外套,正在壁爐邊烤火,他看了一眼門外,感慨萬分。
“這位老先生,倒是個熱心腸,這種時候還能收留我們。”
瓦勒里安親王卻沒說話。
他坐在陰影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莊園內部通往后廚的那扇門。
多疑,是刻在每一個政治家骨子里的基因,尤其是落難的政治家。
“嘩啦——嘩啦——”
后院傳來了磨刀石摩擦金屬的聲音。
聲音很輕,卻格外刺耳。
瓦勒里安親王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里克!你聽!”
戴恩伯爵愣了一下,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