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陣斬了。”
“據說……對方那個領頭的女人,只用了一招……就讓他們跪下了……”
蘇拉公爵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一招?
兩個四階?
就算是龐培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凍結。
蘇拉公爵沒有再暴怒,沒有再咆哮,反而詭異地冷靜了下來。
但這冷靜,比剛才的暴怒更讓人心驚膽戰。
“哼。”
一聲極其短促和冷漠的冷哼,從他的鼻腔里噴出。
“廢物。”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一絲惋惜,沒有一點悲痛。
仿佛死的不是跟隨他多年、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兩位大將,而是兩條看門不力、被人隨手打死的野狗。
既然死了,那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也不知道現在還被掛在廣場的兩位軍團長,知道公爵大人說的話后,會是什么心態。
不過這二位軍團長也不算孤單,四周又掛上了不少其他人。
他們是赤鐵城的稅務官、治安官、還有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鄉紳貴族。
此刻,他們的腦袋都已經搬了家,整齊地掛了起來,像是在進行某種詭異的展示。
大量的清水被潑灑在石板路上,工人們拿著掃帚拼命地刷洗,但那暗紅色的血跡就像是滲進了石頭縫里,怎么沖都沖不掉。
刻律德菈站在廣場后方的城主府二樓,神情漠然地看著下方的清洗工作。
“陛下。”
漢里斯走到她身邊,哪怕是這位已經接受過賜福的前磨坊主,此刻看著那滿地的無頭尸體,也不禁感到喉嚨發干。
“城內的反抗勢力已經全部肅清。”
刻律德菈冷笑了一聲,那聲音里充滿了對舊秩序的蔑視。
“這群寄生在腐朽規則上的蛀蟲,竟然妄圖用他們那可笑的傳統和金幣來阻擋律法的車輪?”
在占領城池的后,這些所謂的貴族還試圖跟她談判。
他們搬出了自己的家族譜系,搬出了帝國的法律,甚至還想用“共同治理”這種可笑的條件來換取繼續吸血的權利。
他們根本不懂,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什么求財的流寇,也不是什么求權的軍閥。
這是一位真正的【獨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