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許靖央和許靖姿已經走到了一處池塘上的玉帶橋上。
許靖姿不滿地道:“賢妃娘娘怎么會重用沈明彩來幫她舉辦宴會?這個人,一旦得了勢,肯定會欺負人。”
許靖央卻沉吟說:“有些奇怪。”
“怎么了阿姐?”
“她身邊那個男子,有些奇怪,今日能來參加宴會的,應當都是京中身份地位相當的人,此人我卻覺得眼生。”
許靖姿沒當回事,只道:“或許是哪家新貴,亦或是舊門閥,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權貴紈绔了。”
隨便一顆石頭砸下去,說不定都能砸中兩個伯侯呢。
說著,許靖姿眼神隨意一掃。
看見不遠處,蕭賀夜和景王一塊過來了,身邊還跟著一群人。
她頓時緊張起來:“阿姐,景王殿下過來了。”
許靖央扭頭看去。
蕭賀夜走在最前,玄色蟒袍襯得他身形挺拔如松。
冬日薄陽落在他肩頭,金線繡的云紋流轉著暗芒。
眉眼深邃冷峻,薄唇緊抿,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壓。
所經之處,賓客紛紛避讓行禮,他卻目不斜視,那雙漆黑的眸子如寒潭,精準地鎖在許靖央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許靖央率先移開目光,面色如常。
蕭賀夜帶著景王直接上了橋,其余人在附近候著。
他走近兩步,看向許靖央道:“怎么沒有拿暖爐?”
許靖央語氣很是尋常:“不太冷。”
話音落下,蕭賀夜回頭吩咐白鶴去取暖爐來。
蕭賀夜在她跟前,語氣帶著幾分哄人的意思。
“之前佟老太醫不是說過?你的身子不能受凍,會引發舊傷,梅宴冷,你聽本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