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
髭切歪了歪頭。
髭切覺得有些困惑。家主的想法有時候很好懂,直白地寫在臉上。可有時候就連他也捉摸不透,總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弟弟也就算了,畢竟是弟弟啦——但是,其他本丸的弟弟應該不可以吧?畢竟這是他的家主欸。
在她身邊、家主手中的刀是他才對吧?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去看其他本丸的刀劍呢?
既然家主更偏愛弟弟一些,所以以那孩子作為話題開口,她就一定能把注意力從其他本丸的刀劍上收回來、漂亮的眼睛重新看向他——無論是害羞反駁也好、直白承認也罷,總歸是對他的反應,對吧?
所以,她不是這樣以為的嗎?
他觀察著少女的表情,最后想,算啦,想不明白呢,應該是有點惱怒吧,因為他又小小地冒犯了她——所以,稍微哄一下吧!
祝虞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當然,她雖然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她把明天要讓髭切帶去給張教練的甜點全部裝好袋子,想要塞進冰箱,但是這時又遇到了難題。
冰箱當然也是和烤箱一樣,都是租房子時自帶的,型號很老舊,年齡估計得有祝虞的一大半,容量也不算很大。
之前只有她一個人住,勉勉強強的也夠用。但是這幾天祝虞越發感覺到冰箱太小的弊端,好像隨便放點什么東西就爆滿了。
但沒辦法,再住不到半年她就大學畢業了,也沒必要再買個新冰箱,只能將就著用。
而現在冰箱就是爆滿的狀態,甜點什么的根本塞不進去一點。
她只好暫時停止思考髭切和膝丸的事情,開始艱難地清理冰箱。
她把僅剩的兩根冰棍拿出來,一根塞進髭切手里,一根撕掉包裝叼在嘴里,又把冰凍的蝦尾豬肉什么的拿出來解凍當做晚飯,這才騰出來冷凍層放新的東西。
雖然一天之內吃兩根冰棍好像不太好……算了反正又不是沒吃過,大不了就是晚上拉肚子,又不會死。
祝虞心安理得地咬著冰棍爽爽吃完,然后把冷藏層也收拾出來,這才把所有甜點塞進去。
她站在廚房洗手池前洗手,在嘩嘩的水聲中聽到髭切在身后遠遠的叫她。
“家主——”
祝虞:“怎么了?”
她沒回頭,隨便擠了點洗潔精充當洗手液。
“家主——”
聲音由遠及近,像是從客廳走進了廚房,但還在持之以恒地叫她。
“我聽到啦,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