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后,也恰逢周六。
陽光暖烘烘地照在超市門口,我和張熙正在超市忙活整理貨架。
突然,一對男女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男的眼熟,女的也見過,是張熙的叔嬸。
“張熙!”張熙的嬸嬸的扯著嗓子喊,聲音大得像野貓發(fā)情,反正就是難聽的很,“你在這兒過得挺滋潤啊!”
張熙手里的貨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眼神里充滿了恐懼還有些不舍,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趕緊站到張熙身前,瞪著他們:“大白天的,這誰家兩條狗放出來了?”
張熙的嬸嬸的翻了個白眼,指著我鼻子,尖著嗓子說:
“真沒禮貌,你媽就這么教你和長輩說話的?”
我回道:“誒呦喂,咱倆都不一個姓,你算哪門子的長輩。”
張熙的嬸嬸又嚎:“小賤人,活該你爸離婚不要你們,就你這德行,你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該!”
我眼睛一瞇,上來就揭短,膽兒肥了啊。
“你這個自稱的長輩是嘴里塞了開塞露嗎,張口就拉啊!”
“之前我們?nèi)ツ銈兇宥家呀?jīng)把張熙的事兒處理明白了,你們找上門來啥意思!”
“你男人一天天不干正經(jīng)事兒,凈踢你腦子了?”
“嘴賤就去舔茅坑,別擱這兒叭叭叭的!”
“不要仗著自己腦子有問題,想干啥干啥!”
張熙的嬸嬸沒想到我一下子說這么多,但也聽不懂什么意思,也就能感覺出不是好話。
接著朝我這邊吐了一口老痰。
誒,這老賤人,我看放在墻角的拖布桶,上午拖完地還沒來得及倒掉,我又倒了半袋子洗衣粉,攪和勻了提著桶潑在張熙的叔嬸身上。
天暖和,不至于凍死,但回家也得洗半天。
張熙的叔嬸身上全是泡沫,滑滑膩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