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位平日里不茍言笑,冷酷如羅剎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萬物的太子,居然會沖著他溫和的笑。
這幅畫面,實在詭異。
讓裴淮之的心頭,忍不住突突狂跳。
他脖頸上的這道血痕,自然是容卿撓的……她昨夜發高燒,他反反復復睡得不太安穩,照顧了她大半夜。
他實在太累了,將她攬入懷里抱著。
誰知她卻不老實,非要掙脫他的懷抱,抬手撓了他脖頸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冒血了。
他惱怒無比,低頭便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想起清晨發生種種,他眼底漫過幾分柔情。
但這樣的夫妻閨房私事,他肯定不會向太子這么一個外人訴說。
他勾唇笑笑,避開了這個話題。
“臣還有要務,就先告退了!”
謝辭淵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袍,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撓孤的這只小爪子,很是鋒利……雖然有些疼,孤卻樂在其中。若非要維護孤的太子名聲,孤真想讓這道血痕,就這樣永遠停留下去……”
“她的手真的好軟,滋味很甜……”
裴淮之擰眉,他頓了頓腳步。
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以他們的疏冷的關系,太子殿下和他說這些私事,真的妥當嗎?
裴淮之一頭霧水,但他腳步卻沒停留,繼續往前。
他一邊走一邊想,太子的秉性素來陰邪暴戾,不近女色。二十多歲了,還沒立太子妃,圣上屢次給他賜婚,誰知被賜婚的女子,隔天都會出現意外身亡。
這些年,死了不下五個準太子妃。
都是圣旨下達的第二天,就出現各種意外而亡。
人人都說,太子是克妻的命。現在整個朝堂,都沒有大臣敢把自己的女兒,推入這個火坑。
為了這件事圣上很是發愁,太子不成親,如何能坐穩儲君之位?
偏偏太子自己也不當回事!
太子府的內院,別說是女人了,便連婢女都沒多少!
如今整個京都城都在傳揚,太子是好龍陽之癖,喜愛男子。
裴淮之在心里隱隱猜測,莫不是太子臉龐上的那一道血痕,乃是他養的男寵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