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德有些不甘心的說:“一命抵一命我太不甘心了,勇兒何等高貴,那小子不過是個賤命,他就算全家死光,也不夠抵償我勇兒的性命。”
司徒賢眉頭一蹙,淡淡瞥了這個兒子一眼,說道:“此子雖然出身貧寒,但他妻子家里卻是書香門第,不可輕易動她。
至于他遠在湘西那貧困地區的叔叔一家,殺了又有何用?你別忘記了還有武盟盯著咱們這些人呢。”
司徒云德聽了心頭一驚,但依然流露出不服氣的神色,說道:“我只是不甘心罷了。”
司徒賢哼道:“蠢貨,凡事不要一次性做絕。
只要那小子被殺了,勇兒的仇也就算報了。
事后若你還是不滿意,大可以慢慢對付其他人,如此一來,也就不會被武盟盯上了。”
司徒云德聽了眼睛一亮,急忙說道:“父親大人英明。”
司徒賢哼了一聲,提醒道:“但那小子就算無甚強大背景,可他自身是武者,實力不弱,再加上還有龍虎堂為他撐腰,孫維民亦是站在他那邊,你想要對付他,也沒這么容易。”
司徒云德哼道:“龍虎堂那幾人不可能隨時跟著他,至于孫維民,他不干涉便罷,真要干涉我為兒子報仇,那我就讓他滾出濱海。”
司徒賢點了點頭,說:“放手去做吧,記住,凡事用點腦子。
還有,別把事情搞的人盡皆知。
江湖恩怨雖然被允許,但低調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是,孩兒明白。”
司徒云德立馬說道。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老爺,外面有人求見。”
司徒賢擺了擺手,向司徒云德說:“你去忙吧。”
雖然他是家主,但這幾年已經退居幕后,開始靜修,一些凡俗事物,他都是交給司徒云德去打理。
司徒云德領命,正要離去,就聽門外那人說道:“家主,那人說他姓
許,來自苗疆,他說他要見您。”
司徒云德聽了心中暗自不爽,但司徒賢卻是神色忽然一變:“姓許,來自苗疆?”
“是的。”
“請他去會客廳,我馬上過去。”
司徒賢說道。
那人領命離去。
司徒云德望向父親,好奇道:“父親,來人是誰,竟能勞駕您親自去見?”
司徒賢瞪了他一眼,哼道:“我早就說過,江湖之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司徒家在濱海偏安一隅,勉強算得上武林世家,可與很多真正的世家宗門相比,咱們如滄海一粟,弱小如螻蟻,因此司徒家人行事千萬低調,不可囂張。
若非你最近幾年驕縱勇兒,他又豈會招來殺生之禍?”
司徒云德感受到父親的怒意,急忙低頭認錯:“孩兒知錯了,今后一定謹記您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