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零隊再次抵達的地點不是十二點方向,而是十點方向。
處于夜晚的住宅,時間是順時針。
一行人根本沒有心情尋找線索,確認時間后迅速離開,再次回到濃霧里。
謝途不斷計算方位,調整方向。
一個小時過去。
三個小時過去。
不停地在濃霧里奔跑,與畸變種搏斗。
守門人像是在故意針對零隊,那些怪物身上的防護罩被逐步加強,即便是謝途,也不能再輕易弄死它們。
污染濃度正在攀升。
火鳳似乎又像以前一樣,充滿狂躁與暴戾,它身上的黑氣逐漸加重,精神體們都遭到不同程度的侵蝕。
兔子扛不住,用了一劑向導素。
由奢入儉難。
零隊自從有了專屬向導,已經很少在靠藥物維持。
一行人在霧中急速奔跑,沒有一個人掉隊,一頭扎進了充滿童趣、卻又破破爛爛的游樂場。
“臥槽!”
這兩個字都快成為零隊闖入場景的專屬代名詞。
謝途幾乎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軌道上空、晃動著腳丫子的小云昭。
六七歲的小女孩,悠然自在地坐在斑駁的游樂場軌道上空,宛如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謝途神情微微怔住,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
小青鳥就站在她的肩膀上。
是她沒錯。
但……
坐在半空中的小女孩,粉嘟嘟的臉蛋微微揚起,看向他們的目光非常陌生。
那雙杏仁眼,望過來時帶著審視和不屑。
仿佛他們是一群打擾到她的陌生人。
“你們又是誰?”稚嫩的聲音帶著審問的語氣。
她變小了,變得不認識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