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柳紅罵的青年,名叫徐鵬程。
徐鵬程盯著油表,苦著張臉,“這樣開很耗油啊,咱們車上的油應(yīng)該堅持不到大基地。”
柳紅坐在副駕,指著前面龜爬的兩輛裝甲車,“怕什么,就算下去拖著車走,都比他們快!”
“可……可是,照我們這樣的速度開下去,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抵達(dá)大基地啊?”
說話是胡永思,他也是一名b級哨兵。
此刻,他正以一種極為別扭的姿勢半蹲著在車后座。
那把破舊的槍支斜斜地擱在他的膝蓋上。
他的右手緊緊抓著車頂拉手,整個人就像被塞在車門處的一個物件,顯得局促又無奈。
他們這輛面包車,狹小的空間里硬是擠滿了五個人。
后座簡直就是一個混亂的物資堆,各種各樣的東西雜亂無章地堆疊在一起。
后座的三個男人歪著脖子,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搖晃著,如同掛在車窗邊緣的風(fēng)干臘肉,姿勢別扭到了極點。
面包車每行駛一步,顛簸得異常厲害。
車內(nèi)的人就像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飄搖的小船乘客,時不時地腦袋就會撞到車頂,發(fā)出“砰砰”的聲響。
柳紅在顛簸中開口,不耐煩地道:“那能怎么辦?”
他們又不認(rèn)識去大基地的路,也沒有多余的槍支彈藥。
手里的地圖,還是問了離東岔鎮(zhèn)最近的哨崗站現(xiàn)畫的。
跟著大基地的哨兵們,有人帶路,安全有保障。
除了慢一點,沒其他毛病。
李國忍不住嘀咕,“也不知大基地的哨兵怎么想的,下午才出發(fā),那不是再走幾個小時就天黑了。”
速度這么慢,今明兩日都趕不到最近的哨崗站。
只能歇在野外。
“人家有這個實力。”
徐鵬程羨慕地說:“聽說在外的隊伍,最低都是a級哨兵,大基地里的a級哨兵待遇都很不錯。”
他剛說完,柳紅一巴掌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