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沖突雖然暫時被壓下,但裂痕已然無法彌補。山寨內的修士們也明顯分成了兩派,彼此提防,氣氛更加詭異。
而這一切,都被悄然潛入山寨附近、憑借強大神識遠遠窺探的李賢陽,感知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藏身于密林陰影中的李賢陽,嘴角泛起一絲冷意。內部的矛盾已經點燃,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就能徹底引爆。
他目光掃過防守森嚴的黑風寨。明哨暗哨的位置,與他從刀疤臉那里得到的情報大致吻合。唯一的變數,是寨內可能存在的陣法。
“需要有人從內部制造混亂,吸引注意力,最好能暫時破壞或者干擾陣法核心……”李賢陽心中思索著。錢庸,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但如何讓他心甘情愿地當這把刀,還需要一番算計。
他注意到,黑風寨的飲水,似乎來自于后山一處泉眼,有專人負責運送。
一個計劃漸漸清晰。
是夜,月黑風高。
負責運送泉水的兩名黑風寨嘍啰,哼著小調,抬著水桶走在返回山寨的小路上。
突然,一道灰影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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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嘍啰甚至沒看清是什么,便覺脖頸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李賢陽的身影出現,快速將兩人拖入草叢。他取出從錢庸心腹身上搜刮來的令牌(之前審訊所得),又模仿錢庸的筆跡,在一張紙條上寫下幾行字,塞入其中一名嘍啰的懷中。然后,他將一種墨靈特制的、無色無味、能讓人情緒躁動、易怒的“躁血散”,悄無聲息地投入了水桶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如同鬼魅般消失。
不久后,兩名嘍啰“悠悠轉醒”,摸著發痛的脖子,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檢查了一下,除了少了一張無關緊要的傳訊符(被李賢陽拿走),水桶完好無損,便也沒多想,罵罵咧咧地抬著水回去了。
他們并未發現懷中多出的令牌和紙條,以及水桶中那微不可察的異樣。
第二天,飲用過泉水的黑風寨修士,尤其是趙莽及其手下那些脾氣本就火爆的體修,明顯變得更加焦躁易怒。一點小事就能引發口角,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而那張寫著“趙莽欲借寨主閉關之機,排除異己,獨掌大權,望二頭目早做打算”的紙條,也“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錢庸的桌上。
看著這字跡與自己有八九分相似、內容卻直指核心的紙條,錢庸先是一驚,隨即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趙莽……果然是你!你竟然真的想對我下手!”錢庸咬牙切齒,心中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他喚來那名在陰煞脈跟隨他的心腹,低聲吩咐道:“去,把我們的人悄悄集合起來,準備好家伙。另外,想辦法……在子時之前,讓寨門附近的‘迷蹤陣’核心,出點‘小問題’。”
那心腹聞言,臉色一白:“頭兒,這……這是要……”
“閉嘴!照我說的做!”錢庸眼神狠厲,“他不仁,休怪我不義!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山雨欲來風滿樓。
黑風寨這座看似堅固的匪巢,內部已是暗流洶涌,只待那最終爆發的時刻。
而李賢陽,這個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正擦拭著他那柄閃爍著紫色雷光的主戰飛刀,如同最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亂陣腳,門戶大開的那一刻。
他的眼神,平靜而冰冷。
今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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