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阿房”“邯鄲”“蜜棗甑糕”,結果被親媽念得腦仁疼。
“媽,”他猛地轉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母親,聲音低沉,“我的心,早在邯鄲那年的烽煙里,就給了她。”
書房瞬間安靜。
趙母眨眨眼:“邯……邯鄲?烽煙?阿……阿房?”
“她叫阿房。”趙政望著窗外霓虹,聲音輕得像嘆息,“今生非阿房不娶。”
“……”
趙母呆滯三秒,突然“嗷”一嗓子撲過來,緊緊抱住兒子的胳膊:“傻孩子!你咋不早說!媽幫你找!媽認識好多廣場舞姐妹,她們家閨女的朋友的表姑……”
“媽,”趙政回頭,眼神溫柔又無奈,“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啊?”
“她叫阿房。”趙政聲音放輕,“我找了她兩千年。”
書房里,只剩下趙母呆滯的呼吸聲。
三秒后。
“政兒……你……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魔怔了?”
趙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兒子的肩膀,“什么烽煙阿房的……你是不是中邪了?”
趙政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睛,心軟了。
“媽,我沒事。”他頓了頓,聲音忽然溫柔下來,“她……她做的甑糕,是我吃過最甜的。”
趙母:“……?”
下一秒,趙政的思緒突然飄遠——
年輕的阿房,系著粗布圍裙,在簡陋的灶臺前忙碌。
她捧著一碗剛蒸好的蜜棗甑糕,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遞到少年嬴政嘴邊:“阿政,嘗嘗看,甜不甜?”
“甜……很甜。”
后來,篝火旁,她為他按摩僵硬的手臂;戰(zhàn)場上,她為他縫補戰(zhàn)袍;咸陽宮外,她站在雨里等了他三天三夜……
趙政眼眶微熱。
“她……她做的甑糕,是我吃過最甜的。”
趙母看著兒子眼中那抹追憶的溫柔,突然語塞。
半晌,她紅著眼眶,輕輕握住兒子的手:“傻孩子,心里裝著這么個人,得多苦啊……”
“媽不懂你說的那些……烽煙阿房的……但媽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苦。”
她嘆了口氣,拍拍兒子的手,“先把湯喝了,早點休息。那畫……媽看著有點瘆得慌,你自己收好吧。”
趙母搖著頭離開,嘟囔著:“阿房……阿房……這名字咋跟秦始皇那個妃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