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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哭哭啼啼地走進兒子的套房,趙父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握著兒子的手。
“政兒,咋了撒?你是不是累著嘞?醫生說冒啥臟器疾病,乖乖。”
趙政的私人醫生安撫了一番,趙父趙母總算平靜下來。
叮——
特護病房的感應門滑開,'王翦、蒙恬、李斯、尉繚、姚賈、頓弱魚貫而入,每個人臉色凝重。
“呂先生,張醫生,現在必須將老板轉移到家里,分兩批走,我們帶老板一起,醫生團隊和設備晚四小時,呂先生回家等我的電話吧。”王翦吩咐道。
趙政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被抽干了所有血色,連唇瓣都失去了顏色。他靜靜地躺著,濃密的睫毛覆蓋著眼瞼,眉頭卻無意識地緊蹙著,仿佛在沉睡中依然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與重壓。
“陛下,”呂不韋低聲喚了一聲,眼神里充滿擔憂、算計和一種深沉的敬畏。
忽然,那只插著輸液管的手,此刻竟在極其輕微地、無意識地抽搐著,食指的指尖,正以一種極其緩慢、卻異常執著的方式,在潔白的床單上…勾勒著什么。
那是一個字!一個在白色棉布上被汗水浸染出模糊濕痕的古老篆字!
“阿…”
筆畫扭曲,是昏迷中的掙扎與無力感,卻清晰地指向那個支撐他跨越兩千年時空的唯一執念——阿房!是不是在告訴我剛才的觀眾中有阿房?他看到了什么?
“王將軍,按你的規劃行事,”呂不韋語速極快,“趙高爪牙必然聞風而動!請立即啟動你們的安保程序。召集核心人員,晚八點,我們磋商,可否?地點定在貴公司頂樓,如何?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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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現在您回家了,張仲景醫生二十四小時值守,晚八點我們去公司召開應急會議,您放心,安心休養。”
王翦附在老板耳邊輕聲細語地說:“現在,您的臣子們有話對您說。”
副總裁王翦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都說說吧。”王翦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陛下昏迷不醒。呂不韋那老狐貍剛剛,用了‘陛下’這稱呼,明顯是想告訴我們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藏著掖著,等著看陛下…看老板他,能不能自己醒過來?還是等著趙高那閹貨的刀子遞進來?”
“王總!”蒙恬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安保部已接管整棟大樓及周邊一公里!玄鳥啟動,三級戰備!一只可疑的蒼蠅也休想靠近!但是…”
他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巨大的痛苦和茫然,“陛下…他到底怎么了?呂不韋那老賊的話,能信幾分?”
“信不信,由不得我們。”尉繚終于開口,“王總,呂不韋…他提到了大秦再起?”
王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了坐在角落里,一直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的李斯。
“李部長,你執掌法務,洞察幽微。此刻,你心中可有章程?還是…依舊在權衡利弊,想著如何保全自身,像當年沙丘宮外?”
“沙丘宮”三個字宛如一道驚雷,狠狠劈在李斯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