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母心難測·少年嘆息（第2頁）

“系統，兌換‘物品微雕’技能（初級），氣運點扣吧。”

【叮！兌換成功。消耗氣運點50。剩余氣運點：450。】

嬴政拿起一顆小指指甲蓋大小的劣質玉石平時用來壓書卷的，指尖寒光微閃，刻刀以驚人的速度在上面勾勒起來。

片刻后，玉石表面出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扭曲的、幾乎看不清的楚地巫祝符號——這是他從華陽宮那件楚袍的暗紋里記下來的。

他將這粒玉石，和那些璀璨的東海明珠混在一起，放回錦盒。

“默，”他對再次出現的影子內侍吩咐，“想辦法，讓韓少使‘偶然’得到這盒明珠。要讓她相信，這是陽泉君之女‘不小心’遺落，又被她撿了便宜的。”

“是。”默接過盒子，眼神毫無波瀾。

“系統，監控韓少使和陽泉君之女的動向。”

【已建立監控標記。消耗氣運點10日。】

……

三日后。

韓少使的住處突然傳出凄厲的尖叫和打砸聲！

“鬼！有鬼啊！那珠子！那珠子在對我笑！上面有鬼畫符！”

韓少使衣衫不整，發髻散亂，狀若瘋癲，將寢殿砸得一塌糊涂，甚至抓傷了好幾個上前勸阻的宮女。她死死攥著幾顆明珠，又驚恐地想把它甩掉，反復哭嚎：“是羋婉！是那個楚女害我！她嫉妒我得寵！她用巫蠱咒我！”

［系統提示：目標精神防線已擊穿，暗示成功。微型巫祝符號觸發其深層恐懼。］

幾乎同時，陽泉君之女羋婉的住處，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奉命“調查”的宮人，“恰好”從她的妝奩暗格里，搜出了幾樣來自楚地的、形制古怪的符箓和草藥包（當然是默提前放進去的）。

“冤枉！我冤枉啊！那是祈福的！不是巫蠱！”羋婉哭得花容失色。

［系統提示：目標陷入恐慌，邏輯混亂，已無法有效自辯。］

流言的風向一夜之間徹底逆轉！

“聽說了嗎？根本不是王后失儀，是楚女用巫蠱之術爭寵！韓少使中了招發了瘋，才胡言亂語沖撞王后！”

“哎呀，怪不得王后當日如此激動，定是察覺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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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泉君還聯名上書？他自家女兒宮里搜出這些東西，他怎么有臉？”

“賊喊捉賊！這是看太子年少，想欺君罔上啊！”

咸陽宮暗流洶涌。

都說莫欺少年少，莫欺少年窮。有人偏不信。

又兩日后，一份新的、措辭更謹慎、但引據更扎實的奏章，通過某些隱秘的渠道，悄然擺上了秦莊襄王的案頭。

奏章并未直接為趙姬辯護，而是詳述了近日宮中“巫蠱謠傳”之始末，并引經據典，論述“后宮行巫蠱惑亂之術，其禍遠甚于衣冠失儀”，最后委婉提醒，“儲君教養之所，清朗為要，然亦需明辨忠奸，勿使小人借題發揮，離間天家，動搖國本。”

沒人知道這奏章是誰的手筆，但其老辣程度，絕非尋常朝臣。

莊襄王看著這份奏章，又看看另一份關于“韓少使瘋癲、羋婉宮中搜出異物”的密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之前對趙姬的惱怒，此刻大半轉移到了那些在他后宮里興風作浪、甚至敢把他當槍使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