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關京城,果然,世子等人被帶到了東城,一座和皇宮相對的城中城,也是軍部所在地,是東臨國現在正炙手可熱的權力中心,東臨現在面臨著巨大的變革,皇室的權利正在一點點被剝奪,軍方的權利正在變得不可控制!
一座大殿,里邊集中了東臨國大部分軍方高層,正主位坐著一位氣宇軒昂的將軍,寶座下有一張桌案,上有一把寶劍,帶鞘的寶劍。桉樹單膝跪倒:“馮源大將軍,人帶到!”
馮源看向世子,道:“天谷家族為你作保,讓我軍部放人,本來也沒有什么大事,可你偏偏說自己是大燕國密使,這就讓本將軍為難了,你要見我家陛下?作為密使,你肯定承擔著秘密使命,本將軍很感興趣,你若真的是密使,那么本將軍就想知道,你的秘密使命是什么!”
世子想了想道:“奉我國陛下之命,將叛徒拓跋恒捉拿回大燕受審!”
眾人震驚,連李天應阮林季云都看向世子,這劇本太過荒誕,這都哪兒跟哪兒?拓跋恒更是一臉不可思議,“捉拿我?還受審?”
馮源大將軍看這世子,笑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拓跋恒先生是我國的貴客,既然他來到了我國,我們就有責任護他安全。我們調查過你的行蹤,你們是突然出現在澳海城的,你乘坐的那艘商船,乃是我國撤走僑民的最后一艘商船,這艘商船并未拒絕大燕人上船,可也不多,查來查去,也就你們幾個人非我東臨人。也僅僅是為了不讓這艘船顯得特殊而已。船主平安康是受皇室委托用這艘船將我家天德云下殿下接回國,我家殿下是與拓跋恒閣下商談一些事情時候,被一些突發(fā)事件沖散,拓跋恒閣下逃離,正好被我軍戰(zhàn)艦發(fā)現并接走,而我家殿下卻下落不明。據我們調查,我家殿下并沒有出現在澳海城,再加上他一個人不可能走得更遠,所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我家殿下就在這艘船上。經過我們認真調查,船主平安康招認,我家殿下當時就在你們身邊,但是我軍檢查了整個商船,都沒有發(fā)現的他的影子,所以,我們懷疑,是閣下藏匿了我家殿下,還請閣下配合,交出我家殿下!”
世子點頭,“很合理的推測,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很遺憾,我沒有藏匿你家殿下,不信你把拓跋恒的腿打斷,我若是叫一聲,我就承認!”
拓跋恒氣得雙拳捏的爆豆響,怒視世子,馮源搖頭:“很遺憾,看來你是真不想配合,來人,抓起來嚴加拷問!”
拓跋恒早已經憋不住,動若脫兔,一個眨眼一拳砸向世子的面門,不過就在一個眨眼間,拓跋恒被一嘴巴抽飛,撞到了桌案,直飛到馮源面前。馮源輕輕一帶,四兩撥千斤,將拓跋恒接住,剛要說話,卻見現場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片。馮源看向世子,極為吃驚:“你們果然不簡單!”
世子看向馮源,馮源的身邊又多了十幾個人,抽出寶刀虎視眈眈的看向世子等人。世子順手吸來一把椅子,端坐其上,手中多了一把劍,正是他隨意從一個護衛(wèi)那里信手拈來的長劍,道:“馮源將軍,你希望我把太子殿下交給你?假如他在我手里的話?”
馮源雖然被世子幾個人的武力所震驚,但是并未害怕,這里是軍部,是他的老巢,而且他本人也不是吃素的,東臨國數得著的大武夫,十境巔峰,這一點世子能看得出來。而且,軍部陣法密布,防護力量更是深不可測,只要他下令,就是巔峰大武夫渡劫境修士,也插翅難飛。馮源之所以對世子等人還算客氣,就是因為他根本看不透這幾個人,云遮霧掩,看不清修為和路數,從氣息上也很難判斷幾個人的底蘊。馮源聽到世子的問題,似乎確定了,太子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這更加確定他要留下這幾個人,實在不行就殺掉。
“那是我國太子,我當然關心他,若是閣下知道太子在何處,還請告知,我會派人護送我家殿下回到皇宮。”
世子道:“若是太子在我手里,將軍準備出什么樣的代價讓我將太子殿下交給你?”
馮源道:“閣下有什么要求盡管提,金錢美女,甚至修煉物資,都可以!”
“我要東臨再無軍隊,我要東臨成為大燕的藩屬!”世子淡淡的道。
馮源臉色驟變,道:“你是找死,來人,殺了!”
大殿內,突然響起無數刀鳴劍鳴,那些隱藏的修士在這一刻完全暴露,大殿上空和世子四人周圍形成了嚴密的刀光劍影,哪怕是一只蚊子都會被那刀光劍影絞殺。世子腳下一踏,一道大地之力形成如波浪般的漣漪,以世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頭頂上,密集而來的刀光劍影被世子一拳轟出,那座大殿的房頂被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那數十位大武夫修士,被席卷從房頂飛出,地面上波浪起伏的地面,讓所有人站立不穩(wěn),阮林季云李天應則乘機飛出大殿,阻截那些源源不斷而來的修士武夫。大殿如同海浪中的船,終于經受不住劇烈的起伏,大廈將傾。馮源看著這一切感到震撼而惶恐,一腳之威,竟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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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源也從房頂飛出,世子緊隨其后,二人來到高空,地面大殿終于倒塌變成一片廢墟。李天應等人隨即飛身而上,與世子并肩。馮源萬全準備卻被世子一腳破壞殆盡,所有陣法都失去了效力,馮源已經知道眼前人絕非簡單人物,大燕人,能有如此戰(zhàn)力的,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能猜出他面臨的是誰!
馮源不確定,但是他想確定,十境巔峰大武夫,在這個世界已經到了極限,信手一拳就可以砸塌一座小山頭,巨力發(fā)出,一拳可以擊穿一座湖泊。所以,他這一拳毫無保留,連他眼前空間燃起火焰,一拳讓一方空間扭曲,重拳出擊,他要試試,能不能把這個看起來讓他極為驚恐地家伙徹底打碎!
世子也是十分佩服,隱樓中,純武夫岳震霆也是十境,后來散功重修,走上了武道兼修之路,但是,以岳震霆的本事,武夫之力與這個馮源相比也頗有不如。而且,這個馮源看起來不光武夫之路走向了極端,恐怕還有其他手段,不然,也不能敢與皇室作對。
拳影如山,一拳砸來,世子也感受到了那種撼山摧月的力量,好勝心起,同樣一拳擊出,二人雙拳轟在一起,二人所在的數里空間變成一個黑洞,并且久久不散。
留在世子身邊的李天應等人被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排飛,三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被吹出了關京城,落在一座山上,三人均狼狽不堪,像是從灶坑里剛爬出來一樣,滿臉漆黑,衣衫不整。三人驚魂不定的看向那處變成黑洞的天空,呆愣良久,阮林嘆息,道:“原來武夫的力量果然也可以改天換地,不知道我家少主如何了?”
李天應道:“蘇公子只是以純武夫之力對敵,也是好勝,不然,以他諸般手段,絕對可以輕而易舉了滅了一個十境武夫,他這么做當然是有把握。”
季云道:“若是我們單獨遇到這樣的大武夫我們可有勝算?”
李天應道:“我能走過十招,最后也會落敗,而你們,五招之內,你們必輸!”
硝煙散去黑洞消失,二人面對面站定,皆有出塵之姿,似乎那一拳的碰撞,對于二人來說不過是試探而已,但是,世子從容不迫,馮源卻強忍著一股心血,拳頭上的血滴滴滾落,落在空中消散。馮源終于咽下了快要噴出的鮮血,道:“你不可能是大燕當今皇帝,那么我只能想到一個人,你是南洲世子,你是慕容鈞灝!”
世子并未否認,而是定定的看著馮源,道:“你若放棄武力進攻大燕,我不但會放過你,還會收你為奴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馮源笑了笑,身影突然消失,一道渺渺的聲音回蕩在世子耳邊:“東臨也有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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