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強攥著獵槍沖出木屋時,王小強已經把皮卡的發動機哄得“突突”作響,排氣管噴出兩股淡灰色的尾氣,在秋日干燥的空氣里散開。
獵槍被他緊緊抱在懷里,槍身微涼的金屬觸感順著掌心蔓延,卻壓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上次被熊大掀翻鋸子、被吉吉扔野果砸臉的屈辱,此刻都化作了催著他往前沖的火苗。
“強哥,快上車!”,王小強探出頭喊了一聲,方向盤被他握得發白,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青。
光頭強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副駕駛旁,一腳蹬上車門,“哐當”一聲關上車門,順勢把獵槍靠在腿邊,槍托抵著腳墊。
“坐穩了!”他剛系好安全帶,王小強就一腳油門踩到底,皮卡猛地往前一躥,差點把光頭強晃得撞在車窗上。
“小強!你強哥現在可經不起折騰!”
光頭強慌忙抓住車頂的扶手,卻見王小強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嘴角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平日里開車總是小心翼翼、連坑洼都要繞著走的他,此刻完全沒了往日的謹慎。
他也算是感受了一回王小強曾經的感受,一是飆車一時爽,一直飆車一直爽。
皮卡沿著林間小路狂奔,車輪碾過滿地枯黃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脆響,偶爾壓到凸起的石子,車身就劇烈顛簸一下,獵槍在副駕駛座上輕輕晃動。
路邊的樹木飛速向后倒退,枝葉擦著車頂掠過,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在阻攔,卻擋不住兩人復仇的決心。
王小強的額角滲著汗珠,一方面是因為車速過快帶來的緊張,更多的是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那些動物一次次破壞他們砍樹,一次次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這次有槍有車,總算能揚眉吐氣了!
“慢點慢點,前面有個彎道!”,光頭強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急轉彎,連忙提醒。
王小強卻只是稍稍松了點油門,方向盤猛地一打,皮卡帶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轉過彎道,路邊的灌木被車輪帶起的石子砸得簌簌發抖。
“放心吧強哥,這條路我熟!”,王小強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卻異常堅定,“我們早點趕到熊洞,打它們個措手不及!”
車廂里只剩下發動機的轟鳴和風聲,光頭強低頭看了看腿邊的獵槍,又看了看身旁一臉決絕的王小強,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也安定下來。
他伸手拍了拍王小強的肩膀:“好樣的!等會兒見了那些家伙,看我怎么收拾它們!”
王小強重重點頭,再次踩下油門,皮卡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朝著熊洞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木屋門口,大白蹲坐在臺階上,豎著耳朵聽著皮卡遠去的聲音,時不時“汪嗚”叫兩聲,忠誠地守著家門,守護著冰箱里那塊藏著秘密的琥珀。
林間的秋風越來越涼,卻吹不散車廂里兩人熊熊燃燒的斗志,一場即將到來的沖突,在秋日的狗熊嶺悄然醞釀。
秋日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林間投下斑駁的光影。
吉吉正挺著圓滾滾的肚皮,邁著悠閑的八字步,身后跟著同樣吃得滿嘴油光的毛毛。
兩人剛在河邊偷吃完王小強和光頭強吃剩下的烤魚,魚刺還掛在毛毛的嘴角,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魚肉的鮮香。
“嗯,本大王的眼光就是獨到,那烤魚火候正好,鮮嫩多汁!”,吉吉用爪子抹了抹嘴,一臉得意洋洋,“毛毛,下次還跟本大王混,保你有好吃的!”
毛毛連忙點頭哈腰,小短腿快步跟上吉吉的步伐:“是是是,吉吉國王最厲害了!剛才的烤魚太好吃啦,我還沒吃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