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在空間里,管家讓他給一個木頭假人把過脈,但假人是假的,人是真的。這萬一摸不準,不是鬧笑話嗎?
但看著王大爺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心拒絕。
“我……試試吧。”他說。
他在王大爺對面坐下,學著醫書上的樣子,三根手指搭在王大爺手腕上。
觸感很粗糙,皮膚像老樹皮,血管在皮下微微跳動。
林青禾閉上眼,努力回憶管家教他的脈象分辨法:浮脈輕取即得,沉脈重按始得,遲脈一息三至,數脈一息六至……
可王大爺的脈,怎么摸怎么不對勁。
它不浮不沉,不遲不數,就……普普通通地跳著。
林青禾有點慌。
他總不能說“您脈象正常,就是老了”吧?
正著急呢,腦子里突然“嗡”了一聲。
接著,他手指下的脈跳,忽然變成了……畫面。
沒錯,就是畫面。
他閉著眼,卻“看”見王大爺昨晚的晚飯:一碗玉米粥,半塊咸菜疙瘩,還有……幾顆花生米。花生米是油炸的,脆脆的,王大爺嚼得很香。
林青禾一愣。
這是啥?幻覺?
他試著集中精神,畫面更清晰了:王大爺吃完晚飯,坐在電視機前看了會兒新聞,然后起身去廁所。回來時,從柜子里摸出個小酒瓶,抿了一小口白酒——就一小口,大概半兩。
然后上床睡覺。半夜腿疼醒了,起來揉了揉,又睡下。
畫面到此為止。
林青禾睜開眼睛,表情有點呆。
“怎么樣?”王大爺問。
林青禾張了張嘴,想說“您脈象平穩”,但話到嘴邊,變成了:“王爺爺,您昨晚……是不是吃了花生米?還喝了點酒?”
王大爺一愣:“你咋知道?”
林建國也愣住了:“青禾,你……”
“我……我把脈把出來的。”林青禾硬著頭皮說。
這話說出來,他自已都不信。
能把脈把出昨晚吃啥?這已經不是醫術了,這是超能力吧?
但王大爺信了。
“神了!”他激動地拍大腿,“真神了!我昨晚確實吃了花生米,喝了小半口酒。這你都能把出來?”
林青禾干笑兩聲,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那……我這腿能治不?”王大爺眼巴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