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時間在醫院規律的滴答聲中流逝。
比企谷左腿的石膏終于被拆除,雖然走起路來仍有些微跛,需要小心避免劇烈運動,但至少能夠自理日常行動。
出院手續辦得相當順利,仿佛連醫院都迫不及待想送走這位帶來過多戲劇性的病人。
小鳥游這幾天的氣色確實好了不少,黑眼圈淡化到接近他平時的“基礎水平”。
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比企谷在能自行活動后,堅決拒絕了小鳥游諸如幫忙削蘋果、拿遠處水杯這類過度保護的行為。
“我是腿骨折,不是半身不遂。”
比企谷當時這樣吐槽,換來小鳥游一個不記的撇嘴,但終究沒再堅持。
然而,一個現實問題擺在眼前。
比企谷夫婦今天都有重要工作,無法請假來接他。
比企谷自已身上沒帶家門鑰匙,妹妹小町也還在學校。
一通簡短的家庭電話后,事情的決定權落在了小鳥游身上。
“所以,暫時只能先去我那里了。”
小鳥游掛掉電話,對比企谷說道,語氣里帶著點理所當然。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比企谷抓了抓頭發,沒有反對。
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去小鳥游家,國中時期就常去,對那條路熟悉得很。
只是每次去,似乎都完美避開了某位家庭成員在家的時段。
兩人乘坐電車,一路無話。
比起三周前采購開學用品時的氛圍,此刻更多是一種安靜的默契。
小鳥游偶爾會提醒比企谷注意腳下臺階,比企谷則用簡單的“嗯”回應。
走到小鳥游公寓門口,小鳥游一邊在包里摸索鑰匙,一邊隨口說道。
“這個時間,亞子應該還在上班……”
他的話戛然而止,鑰匙剛插入鎖孔,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門內站著的女性,讓比企谷八幡瞬間理解了為什么幸真從未擔心過“姑姑接自已放學會被誤認為是姐姐”這種問題。
小鳥游亞子擁有一張看起來頂多只有高中生年紀的臉,肌膚白皙細膩,五官輪廓與幸真有幾分相似,通樣帶著一種精致的柔和感。
她穿著寬松的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幾縷碎發垂在頰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
光看外表,絕對無法將她與“二十多歲的社畜老阿姨”這個描述聯系起來。
但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個女高中生。
“啊啦,幸真,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