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月傾寒也將目光,投向了江麟。
她雙手緊握,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仿佛只要江麟點頭,她立時就要那二人身首異處。
江麟則是笑著提醒道:“這場盛會,宮主肯定也會來的,說不定已經(jīng)在里面了。”
“你要是不怕受罰,盡管動手好了,我絕不攔你。”
月傾寒聽到這話,趕緊低下了腦袋。
偷跑出來,就已經(jīng)是重罪了。
要是被師尊知道,自己在外面惹麻煩,屁股非被打開花不可。
江麟見她低頭不語,再次開口道:“再說了,狗朝你吠幾句,你難道還能咬他不成?”
“畜生而已,殺他都嫌臟手。”
江麟這話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趙桓與柳依依耳中。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更為強烈的羞怒。
對方這話里話外,竟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仿佛他們只是不值得多費口舌的蚊蠅。
“你!”趙桓氣得胸口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月傾寒,“狂妄小兒,今日眾目睽睽,你辱及圣地,又毫無悔過謙卑之心。莫非真以為,傍上了什么靠山,就能在瑤池圣地肆意妄為不成?”
柳依依也尖聲道:“桓哥,何必與這蠻夷多言,西王母娘娘與諸位前輩即將駕臨,定會主持公道。”
“我倒要看看,這等無禮之徒,待會兒要如何自處!”
他們打定主意,要將“藐視圣地”的罪名死死扣在江麟頭上。
仙會乃是仙界盛事,最重規(guī)矩禮法,他們不信西王母會容忍如此“狂妄”之行。
周圍聚集的修士越來越多,竊竊私語聲不絕。
“這東荒之人,果然如傳聞般桀驁……”
“那侍女所言雖直白,卻也未必是假,只是,這話怎能當(dāng)面說出?”
“趙家與柳家這是要借題發(fā)揮啊……”
“且看瑤池如何處置吧,若西王母不悅,這女子即便是江麟的隨從,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崔婉兒手心滲出細(xì)汗。
她深知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套路,一旦被他們抓住禮法的把柄,便能掀起滔天輿論。
主人雖強,但畢竟是初來乍到。
若真要與整個禮法體系對抗,必定會頗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