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鴻承、沈鴻鵬、沈輕云頓時(shí)如遭雷擊,身軀猛地一震。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背后居然有沈青松的摻合,眾人臉上滿是錯愕之色,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原本熟悉的世界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青松,你……”沈鴻鵬滿臉的震驚與痛心,仿佛被最信任的人在xiong口狠狠刺了一刀,他呼吸急促,一口氣沒緩過來,身子晃了晃,差點(diǎn)癱倒在地。
“二伯,你沒事吧?”沈輕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急忙扶住了沈鴻鵬。隨后,他猛地轉(zhuǎn)過頭,怒目圓睜地盯著沈青松質(zhì)問道:“三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和這些家伙攪和在一起?他們?yōu)槭裁匆屇銕啡プノ腋赣H他們?你快說啊!”沈輕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怎么也無法相信自己敬重的三哥會做出這種事。
“為什么?還不是因?yàn)槟?!憑什么你們這一脈能穩(wěn)坐丹谷谷主之位?我的天賦并不比你差,為何我就不能坐上那個位置?憑什么你可以受到眾人的敬重,而我卻只能被當(dāng)作你的助手?憑什么?這到底是憑什么?還有那該死的祖訓(xùn),什么不超三百歲、不超七階心火,都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我一定要將丹谷引領(lǐng)至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不僅要成為這丹谷之主,我還要做這九州大陸最強(qiáng)的煉丹師!”沈青松如同一頭發(fā)狂的猛獸,大聲地宣泄著心中的憤懣,那咆哮聲在空氣中震蕩,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多年來積壓的不甘與野心。
“你……你個逆子……你……”沈鴻鵬使出全身力氣吼出這幾個字后,因極度的憤怒和痛心,兩眼一黑,氣暈了過去。
“青松,你、你、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你難道不清楚我們是至親嗎?你怎么能如此狠毒?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他們不是你的朋友,他們是我們沈氏族人不共戴天的仇敵啊!當(dāng)年,他們八州王室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殘殺了我們沈氏多少族人?這筆血債就像烙鐵一樣,永遠(yuǎn)印在每一個沈氏族人的心里??赡愕购?,居然認(rèn)賊作友,你對得起你的父親嗎?你對得起整個沈氏家族嗎?”沈鴻承氣得滿臉通紅,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憤怒地斥責(zé)著。
聽到這番話,溫婉秋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沈輕云。在這一瞬間,她仿佛醍醐灌頂,似乎理解了沈輕云之前那些奇怪行為的緣由,也明白了他為何會有如此巨大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往那些令人費(fèi)解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然而,她的內(nèi)心卻在拼命抗拒這個事實(shí)。此時(shí)的她目光變得呆滯,不停地?fù)u著頭,嘴里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就像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不愿接受眼前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聽到沈鴻承的話,沈輕云神色如常,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畢竟這些事他早已知曉。他一臉平靜地對沈鴻承說道:“大伯,您別生氣了,先照顧好二伯。他們要抓的是我,我跟他們走?!蹦钦Z氣堅(jiān)定而沉穩(wěn),仿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展現(xiàn)出無畏的勇氣和擔(dān)當(dāng)。
“輕云,不可……”沈鴻承面露焦急,試圖勸阻,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輕云擺手制止了。
“那個什么殿下,你且聽好了。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著何種尊貴的身份,只求你放過這些無辜之人。他們都是不會神術(shù)的丹師,對你們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你的目標(biāo)是我,我跟你走便是?!鄙蜉p云緩緩起身,神色平靜地對著寧飛豹說道,那平靜的面容下,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然。
“哈哈哈,你這小子倒還有幾分膽識。不過,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了,你們沈鴻飛一脈的人我要全部抓走。至于你嘛,哈哈……你必須死,哈哈哈……”寧飛豹滿臉戲謔地對著沈輕云說道,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那狂妄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沈輕云等人的悲慘結(jié)局。
“你……”沈輕云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他憤恨地瞪著寧飛豹??粗鴮庯w豹那囂張至極的模樣,沈輕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在這殘酷的局勢面前,他甚至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就像一片在狂風(fēng)中飄搖的落葉,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
“你敢……”逐漸恢復(fù)平靜的溫婉秋嬌叱一聲,聲音清脆而凌厲,宛如一把利刃,生生地將寧飛豹那囂張至極的笑聲切斷。
“婉秋妹妹,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如同螻蟻般的家伙與我作對?與我強(qiáng)大的中州為敵?”寧飛豹的語氣瞬間變得威嚴(yán)無比,那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中州很了不起嗎?我江州也不是吃素的,有能耐你就放馬過來試試?!睖赝袂锪嫉关Q,眼中透著毫不畏懼的光芒,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你……”寧飛豹?dú)獾脺喩戆l(fā)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他萬萬沒想到溫婉秋會為了沈輕云公然與他和中州對抗,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挑釁,嚴(yán)重地踐踏了他的尊嚴(yán)。然而,面前站著的是他心愛的女子,那復(fù)雜的情感讓他如鯁在喉,只能拼命地壓制著自己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雙手緊握,指節(jié)泛白。
“輕云,不要管我們,咳咳……你快走,為我們沈氏這一脈保存火種,你快走……”此時(shí),沈鴻飛在妻子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從大堂走了出來。他面色蒼白如紙,每走一步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倒下,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jiān)定,直直地盯著沈輕云,眼中滿是對沈輕云的關(guān)切。
“父親、母親……”沈輕云見狀,眼眶瞬間泛紅,他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緊緊握住二老的手。那雙手粗糙而溫暖,曾經(jīng)是他童年時(shí)最堅(jiān)實(shí)的依靠,此刻卻顯得如此虛弱。他眼中的淚花在打轉(zhuǎn),強(qiáng)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不想在父母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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