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貢獻點制度（第1頁）

已經(jīng)變得癡癡傻傻的沈硯，被接回了沈家。

住進了多年前他熟悉的西廂房，沈清梧帶著人將西廂房收拾得和從前一樣，希望這個熟悉的環(huán)境能讓沈硯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

臨近夏末的沈府西廂房，窗外的紫藤花已經(jīng)凋謝了大半，零落的花瓣隨風飄進窗欞，落在沈硯的衣襟上。他安靜地坐在窗邊的矮榻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院中的落花，干燥嘴唇偶爾微微翕動，卻沒聲音。

沈清梧端著一碗溫熱的藥粥走進來，看見小爹這副模樣，剛開始會很難過，總在想這些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但現(xiàn)在她也不想去深思了。

小爹找回來了，這就比什么都要緊。

她輕輕跪坐在矮榻前，用絲帕拭去他衣襟上的花瓣：小爹，餓不餓？該吃點東西了。

沈硯遲緩地轉(zhuǎn)過頭，渾濁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又茫然地移開。他機械地張開嘴，任由清梧一勺勺喂他喝粥。藥粥順著嘴角流下，清梧忙用帕子擦拭。

小爹

沈清梧心酸嘆氣，曾經(jīng)那個總是把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茍的小爹，如今連最基本的整潔都做不到。

喂完藥粥，沈清梧起身去查看沐浴的熱水。當她端著銅盆回來時，看見小爹正對著妝臺上的銅鏡發(fā)呆。鏡中的男人形銷骨立，眼窩深陷，哪里還有半分當年那個風姿綽約的沈家側(cè)夫模樣？

梧兒，小爹……沈硯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他顫抖著指向鏡中的自己，眼中似乎有了一絲清明，隨即又被混沌取代。

小爹，小爹你認得我了？清梧心里激動，驚喜地放下銅盆，卻見小爹又恢復(fù)了呆滯的狀態(tài)。她嘆了口氣。這樣的情況，

偶有發(fā)生，但最終也只是一瞬間。

她小心翼翼地為他解開衣衫，哪個瘦骨嶙峋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最近都是她幫他擦洗身體，

沈硯非常抗拒別人的靠近，他只對沈清梧的靠近不排斥。

沈清梧將沈硯引到浴盆中，水溫正好，她一邊幫沈硯清洗，有一搭沒一搭隨意的聊一些心里飄過的事：

“小爹……小爹以前也幫女兒這樣擦過身子呢，記得嗎？”

“后來小爹又不幫女兒了，說女兒大了……”

“那時候很好……一切都很好……”

“現(xiàn)在女兒也很好，女兒也有夫郎和孩子了，但小爹不好……女兒也不會好……”

不不沈硯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眼中充滿驚慌。清梧連忙抱住他，像哄孩子般輕拍他的后背：沒事了，小爹，沒事了你已經(jīng)回家了，清梧在這里……

漸漸地沈硯又安靜下來了。

浴桶中的水漸漸涼了，清梧為小爹擦洗干凈。她為他換上干凈的寢衣，又細細梳理那頭青絲。沈硯安靜地任由她擺布。

妻主。沈清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清梧抬頭看見夫郎抱著女兒站在門口。胖閨女小滿已經(jīng)快兩歲了，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榻上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