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略顯空曠的街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孟嶼開著車,搖下車窗,讓清冷的空氣灌進來,試圖驅散一夜未眠的疲憊和高度興奮后的眩暈感。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沈臨風略帶驚訝卻依舊從容的聲音,背景音安靜,似乎他也在某個私人空間:“孟嶼?這么早?真是稀客啊。”
“沈公子,沒打擾你清夢吧?”
孟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但連日來的消耗還是讓他的語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急切。
“我早就起了,在郊外馬場這邊遛馬呢。怎么,你這個大忙人,尤其是最近……有事?”
沈臨風語氣平和,帶著點關切。以他的消息網,不可能不知道魔方宇宙近期的困境。
孟嶼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有事,而且是大事。想跟你當面聊聊,急需你這個大佬支個招。方便嗎?”
沈臨風在那頭輕笑了一聲,帶著點調侃:“支招?你孟老板還有需要我支招的時候?看來這次麻煩不小。行啊,你過來吧,馬場會所,正好陪我吃個早飯。他們這兒的豆漿油條和小籠包,還挺地道。”
一聽到“小籠包”“豆漿油條”這幾個字,孟嶼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聲音大得在安靜的車廂里都聽得見。
他這才意識到,剛才大力那個三明治只是墊了個底,這幾天嚴重虧空的腸胃此刻正瘋狂地發出抗議。
饑餓感排山倒海般涌來,讓他甚至暫時壓過了對計劃的思考。
“嘿嘿……”孟嶼忍不住咧嘴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帶著對食物渴望的笑,“沈公子,你這話可說到我心坎里了!我這就過來,保證不跟你客氣!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成仙了,就靠一口仙氣吊著!”
沈臨風被孟嶼這毫不掩飾的饞蟲樣和語氣里的“慘狀”逗樂了:“至于嗎?趕緊過來,管飽!地址我發你。慢點開,不差這一會兒。”
“得令!馬上到!”
孟嶼掛了電話,腳下不由得加重了油門,但很快又意識到沈臨風說的“慢點開”,趕緊松了松。
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腦子里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熱騰騰、湯汁豐盈的小籠包和酥脆金黃的油條了。
仿佛那頓早飯,不僅僅是果腹,更是吹響反擊號角前的能量補充。
他按照沈臨風發來的地址,設置好導航,朝著郊外馬場的方向駛去。
車窗外的城市漸漸蘇醒,早高峰的車流開始匯聚,但孟嶼的心,卻因為找到了方向和即將到來的美食,而變得異常踏實和急切。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等會兒是先吃一籠小籠包,還是先干掉兩根油條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打硬仗!
孟嶼按照導航指示,將車開進一處環境清幽、頗具規模的馬術俱樂部。
停好車,他深吸了一口這難得的清新空氣,整理了一下因為匆忙而略顯凌亂的西裝領口,大步走向那棟設計雅致的會所。
沈臨風已經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面前擺著一壺茶,正悠閑地看著窗外的跑馬場。
他穿著合身的休閑馬術服,比起平日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形象,多了幾分瀟灑隨性。看到孟嶼進來,他招了招手。
“速度挺快。”沈臨風笑著示意孟嶼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先喝口茶暖暖胃,看你這一臉菜色,看來真是被折騰得不輕。”
孟嶼也不客氣,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確實舒服了不少。“何止是不輕,”
他放下茶杯,苦笑道,“差點就交代了。沈公子,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啥日子……”
這時,服務員端著早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