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這里看病,都是沖著李宣同的大名來的,所以他們寧愿排隊等著,也不愿意讓一個毛頭小子給自己看病。
楊飛苦笑。
在海外他就經歷過這種情況,但相對而言,華夏人對中醫的要求更苛刻。
人家一看你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就認定你還是個學徒,半吊子醫術,哪里敢找你看病。
于是整個上午,楊飛一個病人都沒接診。
李宣同一個月給他兩萬塊工資,結果自己什么事都沒干,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楊飛心里嘀咕著,回頭是不是將回春十三針后面四針給李宣同教一下,總要對得起那兩萬塊錢的工資嘛。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宣同對楊飛說:“下午陪我去看個病人。”
楊飛一聽有事做,頓時來了精神,點頭說:“好啊。”
飯后,李宣同開車帶楊飛來到市內一個老舊小區。
小區雖然老舊,但位置卻極好,進了電梯,李宣同對楊飛說道:“呂守望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在教育戰線奮斗了一輩子,前些年中風,幾乎癱瘓了的,我一直給他治療,現在恢復的不錯,但依然要靠輪椅出行,今天帶你過來,是想要你幫忙看看。”
楊飛聽了點頭,說道:“聽你這么說,他這種情況應該有恢復的可能。”
李宣同道:“是啊,可惜我醫術不夠精湛,三年了還沒能讓他痊愈。”
楊飛說道:“您老的醫術已經很好了。”
李宣同看著他,感慨道:“我要是會全回春十三針,應該早就治好他了。”
楊飛感受到這老頭兒望著
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炙熱,趕忙閉嘴,不說話了。
電梯停下,李宣同率先走出去,走到一個房門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余歲的中年女子,她的年齡應該不止四十歲,但保養的很好,有一種獨特的書香氣質。
“李叔來了。”
女人見到李宣同,熱情的打著招呼。
隨后,她又看到了李宣同身后的楊飛,疑惑道:“這位是?”
李宣同忙解釋道:“楊飛,我剛認識的一位亦師亦友的忘年交。
楊飛,這位是呂念呂教授。”
楊飛向對方禮貌的點頭打了個招呼:“您好,我是楊飛,叨擾了。”
呂念熱情的邀請兩人進屋。
客廳里,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見到李宣同之后笑道:“昨天下午就該過來的,你對我這個老同學是越來越不上心咯。”
他說話雖然還算流暢,但有些吐詞不清,含含糊糊,而且,他面部表情也有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