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低頭看了眼手臂彌漫而出的黑霧,眼神一瞟用陰冷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請)
n
遺像木棺
“你周身散布陰煞之氣,不是陰魂還能是什么!”我厲聲說道。
“哼,看樣子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是術(shù)道中人!”老嫗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滿臉得意神情。
聽老嫗猜到我身份我驟然一怔,修道之人雖說可以修煉靈氣增強功力,但我這些年跟隨我爺學(xué)的都是一些基本功,還不曾涉及修煉靈氣。
既然如此露出馬腳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腰間纏繞的驅(qū)鬼鞭。
此物陽氣鼎盛,老嫗必然是感知到我身上藏有法器,所以才斷定我是術(shù)道中人。
只不過一般的孤魂野鬼察覺到如此濃重的陽氣都會避之不及,可這老嫗明知我是術(shù)道中人還將我?guī)朐褐校@就說明她早有準(zhǔn)備,說不定這正是為我設(shè)下的局!
“你既然知道我是術(shù)道中人為何還要將我?guī)朐褐校@不是作繭自縛嗎!”我看著老嫗冷聲問道。
老嫗聽后突然仰頭狂笑:“尋常人難入我法眼,唯有吸食術(shù)道中人的精氣才能夠使我法力大增,沖破這院中結(jié)界逃出生天,我等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老嫗的話讓我有些不明所以,她到底是何身份,這院中結(jié)界又是怎么回事?
一頭霧水之下我看著老嫗斥聲問道:“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廂房棺材中躺著的又是何人?”
“那老婆子本就是這間宅院的主人,五年前住于此處,一年后身死,可憐空有一雙子女,卻不能床前盡孝,臨死這棺材還是自己親手打造的。”老嫗冷聲說道。
如此說來棺材中的死者便是當(dāng)年鐵嘴仙走后搬進來的新住戶,也就是趁著夜里打造棺材的老婦人。
她之所以不直言相告或許是害怕遭到鄰居笑話,畢竟一把年紀(jì)兒女不在身旁盡孝,連尸身都無人收斂,所以才隱瞞不言。
那既然如此眼前的老嫗又是何人,聽她所言她并非是鳩占鵲巢的孤魂野鬼,否則也不會被結(jié)界困于此處。
“既然死者是這宅院的主人,那你又是何人?”我繼續(xù)追問道。
老嫗聞言雙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獰聲道:“我也是這宅院的主人,槐樹街建造之初我便居住于此,只是我那兒媳婦不孝,見我年老不中用,終日對我打罵,我不堪受辱便投井自盡,化作陰魂后我終日纏著我那不孝的兒媳婦,可沒想到她竟然將這宅院賣給了一個瞎子,也就是你口中的鐵嘴仙,此人是術(shù)道中人,入住當(dāng)天便用青石封住古井,并在上面繪制了一道符咒,將我徹底困在井中。”
“既然符咒封住井口,你又是如何脫身的!”我疑惑道。
老嫗聽后冷笑一聲:“是后來住進宅院的老婆子將青石板挪開,這才使我重見天日,我本想離開宅院去找我那不孝的兒媳報仇,可沒想到那老瞎子卻在這宅院外布下一層結(jié)界,使我難以脫身,無奈之下我便只能游蕩在這宅院中,我見那老婆子跟我處境相同,又曾救過我,就不曾害她性命,直至她最后身死于此。”
“你少在這里扯謊,如果此處當(dāng)真布有結(jié)界,為何只有你被困在這,那老婦人死后同樣化作陰魂,她的魂魄又去了哪里?”
“進院后我曾感知過,除了你之外這院中再無其他陰魂,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我看著老嫗質(zhì)問道。
老嫗聞聽此言露出詭異冷笑,壓低聲音道:“那老婆子的陰魂被我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