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百目鰲甲獸被我所傷,我一時間有些忐忑不安。
先前沈云川曾叮囑過對付這毒窟嶺的毒物一定要手下留情,畢竟這些毒物皆是千手毒仙飼養,要是傷其性命恐怕會與千手毒仙結仇。
如今百目鰲甲獸雖說并未有性命之憂,但右側鰲鉗卻被我擊碎,即便不死恐怕也會落得個終身殘疾。
“百目鰲甲獸!”
青衫少女見百目鰲甲獸受傷后當即快步行至其面前,低頭看向其右側鰲鉗傷口處,眼神間滿是心疼,雙手更不斷撫摸著百目鰲甲獸身上的外殼。
看到青衫少女這般心疼模樣,我有些自責道:“姑娘,此事怪我,剛才是我出手太重忘記收力,還請姑娘原諒。”
青衫少女聞言轉頭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數秒鐘后眼神間殺意褪去,沉聲道:“既然是比試,死傷實屬正常,況且你以空手擊敗百目鰲甲獸足以證明你的實力遠在其之上,我不會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們自己實力不濟,這一關算你過了。”
“那它的鰲鉗……”我看著百目鰲甲獸受傷之處欲言又止道。
“放心,這百目鰲甲獸自有再生能力,即便斷了鰲鉗也能夠再次生長出來,只是需要一年半載時間,更需要多喂食毒蟲補充營養,所以你不必擔心。”青衫少女看著我沉聲道。
聽聞此言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這青衫少女年紀不大,我當真害怕她心智尚幼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到時候若是惹惱了千手毒仙,莫說將毒手藥王托付之物送出,恐怕我們幾人連命都會折在這里。
思量間青衫少女抬手一揮,只見受傷的百目鰲甲獸轉過身朝著山石方向疾奔而去,行至山石前數米處百目鰲甲獸縱身一躍跳上山石,旋即便消失在視線中,再不見其蹤跡。
“別看了,我想讓它回去歇息了,如今三關已經闖過兩關,還剩下最后一關,你可要接著闖?”青衫少女看著我冷聲問道。
“既然不遠千里來到毒窟嶺,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最后一關要考驗什么,姑娘盡管開口便是。”沈云川看著青衫少女替我回復道。
青衫少女聞言掃視我們幾人一眼,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雞毛編制而成的毽子。
在手中扔擲數下后突然用手接住,明眸一閃道:“第三關最為簡單,你們幾人跟我比踢毽子,若是比我踢得數量多就算是你們贏,我就帶你們去見我師傅,如何?”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怔,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沈云川和霍少言,此刻二人眼神間也是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青衫少女要我們闖過的第三關竟然是比試踢毽子。
要知道前面兩關可都是要人命的比試,這第三關簡直就是兒戲,難道說這青衫少女想對我們放水不成?
“沈大哥,她這是什么路子,不會是在耍咱們吧?”我看著沈云川不解道。
沈云川看了眼青衫少女,繼而分析道:“我覺得不像是耍咱們,這姑娘雖說是千手毒仙的弟子,能夠駕馭毒物,可說到底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心智尚未成熟,想跟咱們比試踢毽子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若我沒猜錯這座毒窟嶺上除了千手毒仙外就只剩她一人,那千手毒仙生性孤傲清高,根本不可能陪她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至于山間毒物更不可能,因此她應該是自幼缺少玩伴,所以才會拿踢毽子當做比試。”
沈云川的話不無道理,仔細想來確實有這種可能。
愛玩是孩子的天性,這青衫少女也不例外。
再說我們先前已經闖過兩關,她已經見識過我們的實力,即便再出難題恐怕也攔不住我們去路,與其如此還不如借此機會陪她玩玩。
想到此處我看向青衫少女道:“姑娘,你說的可當真,只要我們能夠比你踢得多就算是闖過第三關了?”
“本姑娘說話算話,決不食言!”青衫少女斬釘截鐵道。
“那你這次可是輸定了,你先來。”我看著青衫少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