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作敢當
聽得此言我剛要開口辯解,這時蘇乾清抬手一擺道:“不必跟我解釋,現在既然你已經承認是因為你毀了我這一池錦鯉,那你就不怕我重罰你嗎?”
雖然蘇靈溪跟我說過他爹出手狠辣,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自然就應該由我來承擔責任,這是我爺教給我的道理。
他說身為男人就應該光明磊落,即便骨頭斷了茬子也要沖著天,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
“怕,但即便是怕我也不會因此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否則我不會心安。”我看著蘇乾清神情剛毅道。
原以為蘇乾清聽到我這番話會勃然大怒,立即對我施以重罰,可沒想到的是他卻是仰頭大笑。
莫說是我,即便是站在他身后的陳擎蒼等人和靈清門弟子臉上也顯露出不解神情。
“爹,你笑什么,這一池錦鯉可是你飼養十幾年的心血,你為何還能笑得出來?”蘇靈溪看著蘇乾清疑惑道。
蘇乾清并未回答蘇靈溪的話,轉身看向身后的陳擎蒼,沉聲道:“擎蒼,你們幾人先帶著靈清門弟子回去,明日天亮派遣弟子來收拾池中死去的錦鯉。”
“師傅,那他如何處置,此人雖說釀成大禍,但畢竟是無意之失……”
不等陳擎蒼說完,蘇乾清抬手一擺道:“如何處置你就不要管了,你們師兄弟四人中你醫術最為高超,如果為師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救了他吧?”
陳擎蒼見自己被蘇乾清識破,剛想開口解釋,這時蘇乾清開口道:“救人性命乃是道家之責,再說靈溪這丫頭我了解,若你不肯她必然不肯罷休,所以此事暫且作罷,你們都回去吧。”
“多謝師傅明察!”陳擎蒼說完長舒一口氣,隨即抬手一揮,身旁的幾名師兄弟和靈清門弟子便朝著遠處走去。
蘇靈溪見陳擎蒼等人轉身離去,剛想開口喊叫,這時蘇乾清瞪了蘇靈溪一眼,蘇靈溪當即將到了嘴邊的話咽進了肚中,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樣子蘇靈溪雖然性格高傲脾氣乖張,卻十分懼怕蘇乾清。
“蘇門主,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跟蘇姑娘毫無關系,您就放她回去吧,至于如何懲罰隨您處置。”我看著蘇乾清道。
“責罰?我何時說過要責罰你們?”蘇乾清平靜道。
此言一出蘇靈溪登時抬起頭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蘇乾清,不解道:“爹,您今天怎么轉了性,要放在先前……”
“放肆,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蘇乾清怒聲叱喝道。
蘇乾清說完邁步行至涼亭石桌前,他低頭朝著石桌下的暗道看了一眼,沉聲道:“責罰可免,但你們要再跟我去一趟池底牢獄,我倒是要看看玄麒到底是如何癲狂。”
不等我和蘇靈溪回應蘇乾清便只身進入暗道,我和蘇靈溪相視一眼便緊隨其后跟了進去。
來到玻璃暗道時向外看去,此刻荷花池底已經被玄麒攪動的臟亂渾濁,我們只能隱約看到玄麒龐大的身影,卻看不到其真切身形。
約莫等待分鐘后水中泥沙沉底,水質變得清澈許多。
我定睛朝著池中方向看去,發現此刻玄麒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