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舒也不動氣,偏頭莞爾,聲音洋洋盈耳,“我說二哥為何這般針對我,原來是想要這發釵啊,早說嘛,妹妹送你,只是”
她有點為難,“這是女子的樣式,二哥在家戴一戴也無傷大雅,出門時記得摘下來,畢竟影響不好。”
“你!”
話未說完,柳明舒便將頭上的另一支珠翠發釵摘下來,踮起腳直接插他頭上。
“這個是我最喜歡的,也送二哥了,不用謝。”
一個小屁孩,還想跟她斗。
周懷臨氣結,“柳家人有句話說得沒錯,你確實不討喜。”
柳明舒盯著他看了一會,這么好看的人,可惜長了張嘴。
為什么總是覺得她來周家別有用心?
即便有目的,她也只是想找個安身的地方。
“我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你?”
她將記事起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也只能想起小時候兩人的一面之緣。
周懷臨臉色不變,仍舊帶著敵意。
“若非你,今日柳家人便不會上門,我娘又怎會動怒?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個災星嗎?”
柳明舒微微皺眉。
看在周德昌和白氏的面子上不想同他計較。
“我看二哥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不好嗎?”
家里不是勾心斗角的地方,斗來斗去,實在太累了。
回到主院,周德昌已經到了。
原本知道此事后,他還擔心柳家報復,說了兩句不輕不重的話,但一瞧夫人懊悔,又心疼,再也不說了。
白氏顧不上其他,急忙拉過柳明舒問:“人走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柳明舒點頭,“娘放心,女兒無事。”
看向周德昌,問:“爹對今日這事有何看法?”
周德昌沉吟片刻,“明日朝會,柳崇山定會糾集黨羽群起而攻之,我自當參他教子無方,但”
“柳崇山定然不會讓我得逞,他還有些根基,黨羽不少,怕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