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沉默了。
院子里的空氣都凝固了。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他們的勢力……很大嗎?”
蘭氏的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死死地盯著陳川,眼里的恐懼,說明了一切。
不說,陳川也清楚。
能在一夜之間,將陳家與蘭家滿門的存在。
又怎么可能只是尋常的無權無勢。
陳川掙開了母親的手。
他看著母親蒼白的臉,看著她眼中的哀求,心中某處地方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但他沒有退縮。
“娘,你放心。”
他的目光越過院墻,望向了那片看不見盡頭的天空。
“我會一步一步,站到最高的地方去。”
“所有欺辱過我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了門,將母親的啜泣聲隔絕在外。
第二天,青竹書院。
陳川踏進書院時,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那個仗著親戚身份作威作福的表哥張若望,不見了。
那個被硬塞進來,整日里陰陽怪氣的周楚歌,也不見了。
周懷安終究還是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在這青竹書院里,他周懷安,確實不用給任何人面子。
“陳川!”
孫琥第一個看見他,咋咋呼呼地就沖了過來。
“你小子可以啊!縣試案首!我爹回去把我好一頓揍,說我怎么就交了你這么個朋友,他兒子卻還跟個蠢豬一樣!”
姜宜修和謝家兄弟也圍了上來,臉上都帶著真切的笑意。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