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啊?看她干干凈凈的,不像。”
“也是,那些感染者吃完人,身上血糊刺啦的,如果碰到他們了,身上肯定也會沾上血。你看這個小丫頭白白凈凈的,應該是許奶奶的那個孫女。”
“我記得許奶奶的孫女沒那么小啊,縮水了?”
在眾病患的討論聲中,簡希一溜煙的跑沒了影,沒一會,又一溜煙的跑了回來。
沖進病房,簡希笑意盈盈的將一瓶葡萄糖遞到了許鳶面前。
“嗷!”(給你喝這個。)
“給我的嗎?”許鳶看著簡希手里那和吊瓶藥瓶一樣包裝的一瓶液體,內心是抗拒的。
“嗷!”簡希點了點頭,還貼心的擰開了瓶蓋,將瓶子對到許鳶的嘴邊。
向前推了兩下后,許鳶勉為其難的接過,喝了一口。
“這什么東西?甜甜的!”
許鳶眼睛亮了起來,猴急的又灌了兩口。
許奶奶從一旁湊了過來,看清了瓶子上的字樣,笑著搖了搖頭。
“小女娃兒,你哪找來的葡萄糖啊?”
難怪許鳶不認識,許鳶七年級剛報完道,課程還沒正式開始,再加上這瓶藥劑的標簽也只是貼了張細長的貼紙,上面只有黑體打印的c6h12o6,許鳶不認識完全正常不過。
“奶奶,這個甜絲絲的水叫葡萄糖嗎?”許鳶停下往嘴里灌水的動作,詢問許奶奶。
“是啊,想當年啊,這玩意也是少有的戰略物資啊,當年戰場上,有多少人受傷后無法進食,葡萄糖可以迅速提供能量,對于那些受傷十分嚴重,無法正常進食又需要快速補充體力的戰士們來說,這東西可珍貴了。”
“哇,這么厲害啊!那……我還給你。”許鳶聽完許奶奶講述當年她參加對交趾自衛反擊戰時,作為后勤衛生兵,看到的慘烈景象,覺得手里這瓶藥劑有點沉重,對比起自己吃了一半的泡面,這瓶藥劑過于珍貴了啊。
簡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將藥瓶又推了回去。
可能是院長爺爺怕她病情不穩定,加上醫院比較忙,可能很多時候顧不上簡希的吃飯問題,所以在簡希的小隔間里面,他們給她備了很多的葡萄糖。
院長:在權力范圍內稍微搞點這種特權,又不是很過分。
所以對于醫院里面有些醫生護士偷偷從簡希那取用葡萄糖的行為,院長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做得太過分就行。
「我還有好多的。」
許鳶看著簡希寫的內容,嘿嘿一笑,安心的繼續往自己的嘴里灌那一玻璃瓶的葡萄糖。
許奶奶則在向簡希表達感謝后,叮囑許鳶道:“這個東西偶爾喝幾次沒關系,可以快速補充體力,但不能一直當飯吃,聽到了嗎?死妮子不能挑食!”
“知道啦知道啦。”許鳶一邊嘬著葡萄糖一邊敷衍著。
“唉。”許奶奶搖了搖頭,對這個孫女很無奈。平常的事情這個孫女都挺聽話的,就吃飯和睡覺讓人頭疼。
“說起來,奶奶我也不能總是小女娃兒的叫你,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