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文天帶人劫獄也是事實。”
“哎!”吳正林抬手,“巴基地長可別說的這么難聽,我們文天也只是替同事查漏補缺。”
巴懷今面色不變,平淡道:“吳閣委,吳文天的崗位職責里面,好像并沒有與司警部門互補的內容吧?”
吳正林面色一頓,接著又道:“司警和夏安,都隸屬于警務系統嘛,相互多有交集,偶爾互補也不足為過不是嗎?”
巴懷今笑著搖了搖頭,“足不足為過,可不是吳閣委您說了算的。何況此事涉及您的親屬,按理說您需要避嫌,不是嗎?”
吳正林也沒想著僅憑幾句話就讓巴懷今松口。
畢竟,巴懷今能坐上這個基地長的位置,還是因為他們幾個閣委擔心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上位會發展自己家族、打壓其他家族而選舉出來的,身份、政級都合適的一個沒有什么家族根基的人。
既然公開選舉,那么就要尊重選舉結果。
“那巴基地長,可有什么安排?”吳正林將皮球踢給了巴懷今。
巴懷今沒有立刻正面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其他。
只聽巴懷今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吳閣委身后好像是世家吳家吧?吳閣委的父親吳老太爺,當年堅定的跟隨組織,在抗倭戰爭期間,為革命抗戰捐贈了大把的家財,支援抗戰直到勝利。在新夏國成立以后,雖然吳老太爺病逝,但因為世家吳家的大部分成員都積極響應夏國號召,世家吳家也在這個過程中水漲船高。”
吳正林扯了扯嘴角,勉強的笑了笑,“嗨!巴基地長您提這些做什么?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都是我們吳家應該做的。我們吳家永遠都是和夏國官方一條心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巴懷今也笑了,“我并非是說吳家有什么,令郎的行為說白了也只是小事。只不過如今這個世道,基地這個情況,內憂外患,物資緊缺,我們也很無力啊。您說是嗎?吳閣委?”
多次提及當年,吳正林即便想要刻意去扯開話題,也顯得有些刻意了。他也聽明白了,巴懷今的話語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這是拿當年吳老太爺捐贈家產的事點他呢。
見吳正林未再言語,巴懷今也不惱,轉過頭看向一旁一直縮小自己存在感的任家家主,太閣委員任卓飛。
“任閣委,您說呢?”
任卓飛抬起頭,陪笑道:“全憑巴基地長做主。”
“是嗎?”巴懷今也笑了笑,“任且一任廳長之前帶隊前往緝拿衛有娣,是經過詳細調查確認的吧?還請任閣委將批捕令出示一下?”
“這……”任卓飛眼神看向了吳正林。
吳正林低眉垂眸,似是事不關己一般,老神在在的盯著茶幾上的茶杯。
任卓飛咬了咬牙,開口道:“巴基地長,此事的確是我那兒子做的不妥當,他也是應情報廳長吳文天提供的情報而前往緝拿可疑人員的。我兒只是稽查廳負責人,畢竟是同屬夏安部的情報廳給的情報,他未曾過多確認,也是情有可原。”
說著,任卓飛還看了看一旁的吳正林,“同屬夏安部,情報廳提供了確切情報,稽查廳還要再三確認情報的真實性,那還要情報廳做什么?”
吳正林朝著任卓飛翻了個白眼,“有文件嗎?有逮捕令嗎?啥都沒有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