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這昏暗的停尸房里,有很多不銹鋼格子,都是用來儲放尸體用的冰柜。
而中間,有一個不銹鋼“倒臺”。
但更準確的說,更像是電視里見到過的解剖臺。
臺上躺著一具赤身裸體,滿是污血的女人殘體。
但用了一條黑布,纏住了女尸的眼睛。
旁邊站著一個,戴著圍裙手套,大約七十歲左右的瘦高老頭,正拿著彎鉤針、剪刀,一針又一針縫合著那具殘體的腹部。
而那殘體的臉,脖子、胸口位置,更是有著密密麻麻的針線縫合后的痕跡,甚至解剖臺邊上,還有一條骨折,骨頭都刺出皮肉,正在等待著縫合。
在這陰寒冰冷的環(huán)境下,如此的一幕,看得我全身都不自在,甚至有點犯惡心。
“師父!”
張師傅站在我前面,恭恭敬敬的對著那個給尸體縫針的瘦高老頭喊道。
瘦高老頭也沒抬頭,繼續(xù)縫合著解剖臺上的女性殘尸。
只是“嗯”了一聲,不疾不徐道:
“這么急著來找我,就是因為你后邊那個?”
張師傅聽完,連連點頭:
“沒錯師父,他叫陳軒,最近被臟東西纏身,性命不保。
我就想著,用死衣法給他處理一下。
可誰知道,纏著他的東西太兇了。
昨晚不僅沒騙過那臟東西,還把我給上身了。
最后還是陳軒,關(guān)鍵時刻反殺了那臟東西,這才救了我。
非常的大膽和靈性。”
張師傅也不避諱,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下。
結(jié)果剛說到這兒,正在縫尸體的高瘦老頭卻是一愣。
然后,緩緩的抬起了腦袋。
只見這個高瘦老頭,留著灰白的山羊胡子,眼角有不少皺紋。
一雙深邃的眼眸,給人一種極強的穿透感。
我見他抬頭在看我,我也急忙擠出一絲微笑,恭敬的對著張師傅的師父喊道:
“齊大師!”
高瘦老頭并沒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半瞇著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