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抓著張婷的小手,朝著路邊跑去。
攔下一輛出租車,先將張婷強行塞進去,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師傅,去第一醫院!”
……
第一醫院急診室外。
到處都彌漫著消毒水和焦慮的氣息。
張婷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緊緊攥著林水生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林水生如同冰冷的石雕,背脊挺得筆直,目光死死地盯著緊閉的急診室大門,周身散發隱忍戾氣讓其他病患家屬都下意識地遠離。
急診室的門開了。
一個護士走出來:“誰是何秀蘭的家屬?”
兩人立即沖上前。
張婷臉色蒼白地說道:“我……我是何秀蘭的家屬,我是她女兒。”
護士看了張婷一眼,快速說道:“病人已經初步處理了,頭皮裂傷,縫了五針,有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受到很大驚嚇,現在睡著了。”
聽到母親沒有生命危險,張婷緊繃的神經猛地一松,腿一軟,差點癱倒,被林水生一把扶住。
“護士,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張婷帶著哭腔問。
護士點了點頭:“可以,動作輕點,別吵醒她。”
兩人輕輕推開病房門。
病床上,何秀蘭臉色蒼白如紙,頭發纏著厚厚的紗布,隱隱透出血跡。
她閉著眼睛,眉頭即便在昏迷中也是緊鎖,眼角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透露著劫后余生的虛弱和無力。
看到母親這副模樣,張婷的眼淚瞬間又涌了出來。
她死死捂住嘴才沒哭出聲。
林水生站在病床前,靜靜地看著何秀蘭。
渾身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煞氣。
“你照顧好何姨。”
林水生轉過身,沒有看淚流滿面的張婷,只是語氣平靜地叮囑一句。
說完,他邁開腳步,沒有一絲猶豫,徑直走出病房。
他穿過醫院嘈雜的走廊,身形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消失在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