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監獄位于部落最深處,有大量戰兵守衛,陰暗的牢房內,袁昊手腳戴著鐐銬,盤膝而坐。
牢房陰暗潮濕,墻壁以青銅澆筑堅硬的花崗巖而成,足足三尺厚,唯有頭頂上方巴掌大的孔洞可以透氣。
強大的氣血游走于四肢百骸和奇經八脈,淬煉經脈骨骼以及五臟六腑,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緊閉的石門打開,微弱的火光照進來,袁昊睜開眸子。
“看樣子恢復得不錯。”
來人開口,稱贊道:“能以淬體境修為硬接費老頭一招,且面不改色的人很少,你是其中一個。”
黑色甲胄包裹著身體,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袁昊抬起頭,那是張極為粗獷的臉,黝黑的皮膚,從左眉斜拉到耳根的疤痕如蜈蚣般猙獰可怕。
他在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自我介紹一下。”
男人道:“我叫袁暴,戰堂第一營的營長。”
“如果能順利通過考核,那么恭喜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屬下。”
說罷,從腰間摸出把鑰匙扔到地上,袁昊沒有去撿,兩臂一震,直接將鐐銬掙斷。
袁昊皺眉:“我不用接受刑罰?”
“過了考核就不用。”
“沒過的話,罰去礦場役十年苦役。”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死去的戰兵就是一具毫無價值的尸體,沒有人會為一具尸體為難一個活著的,而且天賦和實力更強的人。
跟隨袁暴走出刑堂,來到戰堂后面的兵營,巨大的校場內,部落的戰兵們排著整齊的隊形操練,喊殺聲震天。
數百戰兵散發的殺氣匯聚在一起,直沖云霄,袁昊還是頭次見到這種大場面,不由得微微失神。
“淬體境,對于部落來說,算不得什么。”
袁暴悠悠開口:“尤其對于戰堂而言,淬體境只是考核的基礎,距離真正的強者,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這句話既是在指他誅殺石豹之事,也是在敲打袁昊,讓他不要得意忘形。
穿過校場,來到考核場地,演武臺周圍,十多個身披青銅甲,手持長矛,腰佩長刀的戰兵坐鎮,他們的身上,散發著強大的煞氣和氣血波動。
每一個都在淬體六重之上,屬于精銳中的精銳,這些戰兵看向袁昊的眼神大多帶著輕蔑。
他們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手中長矛不知道屠殺了多少的虎豹豺狼,區區黃毛小兒,還不入他們的眼。
考核場地內擺放著許多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一應俱全。
袁暴:“戰兵考核,總共有三項內容,分別是修為,力量以及武藝。”
“你既然已經突破淬體境,便不用考第一項,直接從力量開始考核。”
袁昊看向面前的巨型石鎖,上手微微發力,石鎖紋絲不動,當即皺起眉頭:“這鎖可不止一千五百斤。”
袁暴搖頭:“一千五百斤是對普通人的標準,你在功勛殿暴起殺人,理所應當接受更加嚴格的考核。”
周圍的精銳戰兵紛紛戲謔地看著袁昊,似乎在等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