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此不聞不問吧,自己心里的這個坎又過不去。
左右不是的情況下,何國慶決定先拖一下,人嘛,遇到難以決斷的事時都有這個毛病。
女子也從沒對他提過啥要求,人來就來走就走的,像對家里的老爺們般伺候著他。
何國慶日常給點銀錢帶點糧食啥的,女子也都接著,不矯情。
一拖二拖的,女子又給他生了個兒子,這下完了,烏鴉翅膀白不了,徹底無法解釋了。
楊子倫在斥候營區(qū)有一個獨立的小院,這里也相當(dāng)于隊部。
蘇德貴提著一個小包袱走了進來:“隊長,營部怎么說?”
楊子倫弄了一水囊羊奶,正拿著麥管在喂小黑狗。
看著蘇德貴胖胖的絡(luò)腮胡臉,楊子倫笑道:“峰哥說我們最近哪都別去,就在營里等師部的任務(wù)。”
“哦,那隊長,我們最近不就沒事了么?”
“沒事好啊德貴,咱們摸摸魚不好嗎?”
“”蘇德貴沒接話。
隊長嘴里經(jīng)常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懶得逐一去問是什么意思。
看著他一臉憐愛地撫摸著小黑狗,蘇德貴問道:“隊長,你就這么喜歡狗?”
“德貴啊,你聽說過一句話沒?認識的人越多,就會越喜歡狗。”
“……”蘇德貴再次無語。
算了,隊長總是有很多奇談怪論,不能深想,否則容易掉頭發(fā)。
砰的一聲。
蘇德貴將手里的包袱故意重重地扔到桌子上,說道:“隊長,我們的賞金拿到了。”
一聽聲音就知道,里面不可能只有二十個金幣。
大晉的金幣很值錢。
西北行營普通軍士一月的餉錢是三個金幣,斥候隊員每月的餉錢是五個金幣,隊長也才六個金幣。
“那三匹胡馬。”
蘇德貴低聲說道:“我弄到馬市悄悄賣了,一共賣了這么多。”
他舉起了一個巴掌,一臉得色。
“五百個金幣?”
楊子倫故意問道。
蘇德貴撇撇嘴說道:“嘿,隊長,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