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青說著就要往外走。
“站住。”
陳淵慵懶的聲音傳來,他正歪在院中的躺椅上,手里把玩著剛剛到手的虛天鼎。
“老祖!”
羅青青停下腳步,急道,“難道我們就這么忍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
陳淵眼皮都沒抬一下,“去天樞閣討說法?用什么討?用你女帝的修為,還是用我這張老臉?人家一句萬象鏡評定,公平公正就能把你堵回來。
去了更顯得我北域小家子氣,輸不起。”
柳沉站在一旁,神色平靜,開口道:“宗主,老祖說得對。
虛名而已,無需計(jì)較。弟子所得實(shí)惠,遠(yuǎn)超那點(diǎn)積分。”
魏淵更是沉默。
羅青青看著淡定的師徒三人,再看看自己氣得跳腳,忽然有種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感覺,不由懊惱坐下:“可是這也太憋屈了!”
“憋屈?”
陳淵輕笑放下小鼎,坐直了身體,“知道憋屈是好事,說明還有血性。但把憋屈掛在臉上,嚷嚷出去那就是蠢了。”
柳沉眼中閃過明悟,鄭重道:“弟子明白了。”
魏淵微微頷首。
羅青青也若有所思,怒氣漸漸平息。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嘲笑聲。
“哈哈哈!這不是北域青云宗的高徒嗎?拿了甲下就躲在這里不敢見人了?”
幾個穿著鐵槍宗服飾的弟子故意從院外經(jīng)過,聲音極大。
“嘖嘖,聽說某人走了狗屎運(yùn)撿了把破劍,就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結(jié)果萬象鏡一眼就看出德不配位!真是笑死人了!”
“要我說,北域來的就老老實(shí)實(shí)墊底算了,爭什么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底蘊(yùn)!”
羅青青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就要發(fā)作。
沒等羅青青等人回應(yīng),另一個聲音響起:
“鐵槍宗的幾位小友,此言差矣。
秘境探索,各有機(jī)緣,評定高低并不能完全代表實(shí)力與潛力。
如此背后非議,還是慎言為好。”
只見流云宗的張長老帶著幾名弟子緩步而來,面色不悅地看著那幾個鐵槍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