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不信,聲音越發張揚:“怎么可能,誰能這么做?”
“我可為大周賺到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功勛赫赫,怎么會是一場從始至終的圈套?”
他被人徹徹底底利用?
五皇子覺得荒唐,他苦心經營,反復否認,“不可能,絕不可能!”
然而越說越沒有底氣。
鳴棲抿了一口水,看向容闕的目光,絲毫沒有憐憫,
“若不是你心術不正,急于求成,若不是你無視人命,就算這個局套在你身上,也沒有用。”
五皇子嘲諷一笑。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得知穹珠是何物之時,諸國的貿易之路已經開辟,若我那時終止,你以為只是簡單地及時止損?”
“為上位者,如何能不狠!”
“我何曾不掙扎!我何曾不驚恐!我何曾不恐懼他人發現穹珠的秘密!”
“但你們哪里明白,若是終止了貿易,若是揭穿了穹珠,所產生的虧空,即便是耗費了整個大周,都賠不干凈!”
即便是早已經沒了呼吸,容闕保留了人的習慣,激動地胸腔劇烈起伏,“你告訴我,那時的情況,我能如何?”
“我又能如何!”
柔和的光暈勾勒出容珩溫柔的面容,他眉目清淺,一派清貴淡然之氣,注視著容闕的亡魂。
起初還有他還活著的錯覺,但終究陰陽兩隔。
他下一句話,石破天驚。
“你并非自盡”
容闕的臉色剎那間分崩離析。
他沉默了許久,閉上唇,死死咬住后槽牙。
鳴棲的目光隨之而來,望著這幾日沒心沒肺浪的自在,頗有個紈绔子弟模樣的容闕
是被人所殺,偽裝自盡?
難怪,容闕是死不瞑目執念不消。
容闕的表情瀕臨崩潰,即便身體虛無,鳴棲也能看出他眼角的淚意。
“殺我之人穩準狠,一刀抹脖…”
容珩徹底澆滅了他的希望,“是圣上身邊的神策院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