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看到是接她入府的丫鬟,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你……你怎么來了?”
丫鬟環顧四周,確認房內無人,走進柴房,輕輕掩上門。
快步走近產婆,俯身壓低聲音道:“婆婆受苦了,娘娘讓我來看看您,讓您千萬咬緊牙關,什么都不要說。只要您守口如瓶,娘娘定會保您和家人平安。”
產婆聞言心下一緊,臉上滿是猶豫之色:“可鎮國公那邊……他怎會輕易放過我。我若不說,怕是……”
丫鬟打斷她得話,略微抬起身子,垂眸勸道:“婆婆,您仔細想想,要是您供出娘娘,就算鎮國公這次饒過您,娘娘那邊可饒不了您和您家人。您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家人考慮呀!”
產婆咬著嘴唇,丫鬟的話讓她心中恐懼更甚“可……可我若不說,鎮國公定會嚴刑拷打,我……我怕我撐不住啊!”產婆哭著說道,聲音里滿是求饒。
丫鬟聽后,站直身子,將手伸進袖子里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子道:“婆婆啊,奴可是勸過你了。既然如此,娘娘可說了,只有死人才能讓人放心。”
隨即拔掉瓶塞,掐住產婆兩頰欲灌入產婆口中。
絕望下,產婆猛地偏頭去撞丫鬟,卻被丫鬟輕易避開,反而被丫鬟用膝蓋頂住后腰,勒在手腕間的繩子驟然收緊,疼得產婆眼前發黑。
就是這一瞬間地松懈,丫鬟捏著瓶口的手往前一送,那冰冷而甜膩的液體便順著她的食道滑下,凍得產婆一哆嗦。
冰冷地觸感剛過,灼燒感就猛地炸開。像有無數根細針在往肉里鉆,順著血管往心臟爬。
產婆想喊,喉嚨卻像被堵住,只能發出嗬嗬地氣音。
丫鬟已經退開幾步,撿起地上的瓶塞,把瓷瓶收入袖中。
輕笑道:“婆婆,這可是死士牙內藏的毒,死得極快,免受了好些折磨,便也是娘娘仁慈了。”
丫鬟撣了撣袖角,轉身走出門外,很快便融入風雪中。
關門時依稀還有匆匆趕來地腳步聲與廖廖數語:
“什么人如此了得,根本沒追上。”
“快些回去吧,柴房可不能出事。”
不多時,兩名侍衛奉顧君堯之命前來審問產婆。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個子略高的侍衛沈青邊走邊對身旁年輕些的侍衛吩咐:“謀害小姐,必得問出背后主使。”年輕侍衛點頭稱是。
柴房外,守衛縮在門檐下,腳邊的雪被他踩得稀爛。
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看見那著墨色近衛服的身影,腿肚子當即就轉了筋。
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親隨沈青。
這人言語不多,隨王爺出生入死,深得王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