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侯和長公主趙青鸞的腦子,都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嗡嗡作響。
刺激的?
都什么時候了!
大軍圍府,死到臨頭,這個孽子,不,這個家伙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還想著刺激?
魏武侯胸膛劇烈起伏,那股差點一巴掌拍死兒子的怒火,又一次沖上了天靈蓋。
趙青鸞更是鳳眼凝霜,她覺得李賢川是在消遣她,用這種荒誕到極點的言語,來羞辱她這位大夏最尊貴的長公主。
“李賢川,你在找死!”趙青鸞的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壓抑著火山噴發般的殺氣。
“殿下,父親,別激動。”
李賢川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冷靜。
他那鎮定自若的樣子,與眼下這天塌地陷的局面格格不入,看得魏武侯和趙青鸞都有些恍惚。
這小子,是真不怕死,還是腦子徹底壞掉了?
“外面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李賢川慢悠悠地開口,那口吻,真就像一個頂級的咨詢顧問,在給兩個瀕臨破產的客戶分析市場。
“他們想要的,是捉奸在床的鐵證。”
“他們把您,長公主殿下,大夏最尊貴的女人,弄到我這個全京城最有名的廢物紈绔床上。”
“這事只要坐實了,您,身敗名裂,兵權被奪。”
“我爹,治家不嚴,教子無方,一個同謀之罪跑不了。”
“我們李家,滿門抄斬。”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精準地扎在魏武侯和趙青鸞最痛的地方。
這些,他們當然知道!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這已經是死局!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拿到這個‘證據’。”李賢川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廢話!”魏武侯終于忍不住咆哮,“人就堵在門外!怎么不讓他們拿?你當他們是瞎子嗎!”
“爹,你別急。”
李賢川非但沒被影響,反而笑了。
“他們想看‘奸夫淫婦’,我們就偏不給他們看。”
“我們給他們看點別的,更刺激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趙青鸞,一字一句道:“殿下,您昨夜回宮途中,遭遇了一伙極其兇殘的刺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