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驗證這群人的猜測,下一瞬,就見那婦人撲到了素輿之前,哭著攔著他們:“我苦命的夫君啊,你沒事吧?”
隨著她的晃動,那素輿上的男人嗬嗬地嗷嗚著,顯得那張臉更加猙獰了。
那些原本預備闖進去的官兵們,也都愣住了。
見過年邁者出來阻攔的,但是這種殘疾的出來擋門,還是頭一次見。
但眼下,這素輿擋著門,他們嫌棄地往后退了退,避開那個刺鼻的味道,一面警告許輕瑤:“讓開,官府辦案!”
許輕瑤一味地哭,問:“我安平侯府孤兒寡母,唯一的成年男人還是個癱子,你們府衙辦的什么案,能找到我家來?”
她雖然哭,說話聲音倒是清晰得很,也讓那些官兵噎了噎。
還是為首的官差見識得多,先警告許輕瑤:“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難道府衙會冤枉了你們不成?快快滾開,讓我們搜查,不然你可要大刑伺候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句話出,就見許輕瑤直接將素輿擋在了門口,沉聲道:“什么官兵,我看你們分明是土匪!什么查案,我們孤兒寡母能犯什么案子?”
她讓趙林恒的素輿攔著,咬牙:“我告訴你們,想進安平侯府,除非從我夫君的身體上跨過去!”找了證據,免了你們的災禍!”
許輕瑤這做派,簡直是橫得很,那些官差想要繞過她,但那么大的一個素輿擋著,還散發著格外的味道。
就連外面圍觀的那些百姓,也都起了同情心:“什么官差辦案,這分明是欺負人家婦道人家呢!”
聽到那些話,這幾個前來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為首那個使了個眼色。
下一瞬,就見官差拔了刀:“擾亂辦案,罪不容恕!滾開!”
他拿刀威脅,許輕瑤不說話,只一味地往前推素輿。
然后,那素輿就撞到了他身上。
那官兵一個揮手,許輕瑤也在這時脫了手。
而后,就見那素輿直接往前推著跑,竟然將那官兵直接撞到了一側的臺階上!
但素輿并沒有停下。
臺階又高又陡,幾個官兵生怕被撞到惡心,要么揮手讓它起開,要么就直接避讓開。
于是素輿直接就滾落了臺階,而里面坐著的趙林恒,也在顛簸之下,掉了出來。
一聲悶哼,再也沒了聲息。
眾人一下都傻了眼。
直到許輕瑤凄慘的哭喊聲響起:“夫君——”
眾人這才回神,就見許輕瑤跌跌撞撞地撲過去,而那些官兵們,也都后知后覺。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大夫!”
他們是來頂著辦案的名字搜刮錢財的,可沒想到害人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