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了。”
白袍小將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笑道:
“來人是大離的楚王,叫個什么嬴良,根本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
“估計也就是掛個名字,還是讓手下那群不中用的將領來出戰。”
“義父須知,長陵一戰后,大離軍隊名存實亡。”
張奉忠沉默地拍著身前的城墻,沉聲道:
“不可大意,大離軍隊畢竟曾是列國之首,就算如今衰敗,也是正規軍。”
“你不可輕視敵人,也不可過分重視自己,咱們手里也沒有多少精銳。”
沒錯,云州叛軍連續攻占了三州之地,如今定州已經是第四個州城了。
如果遭遇一些成規模的抵抗,他們的損失雖說會大一些,但也可以趁此機會磨煉一些精兵猛將。
只是,這四州的刺史、縣令都如喪家之犬,離老遠遇到看到他們的旗幟就望風而逃,一點文官的氣節都沒有。
至于武將,倒也有真的率兵來平叛的。
可是這些武將要么兵少,要么根本就不會打仗,只需要鼓著氣將他們沖亂,他們就自亂陣腳逃命去了。
甚至逃亡中踩踏死的士卒,都要比他們殺死得多。
所以。
雖然云州張家軍裹脅了無數流民,且編了二十萬的軍隊,但其實也沒什么戰斗的經驗,只是人數多了一些而已。
其中最精銳的一支,還是云州起兵時俘虜收編的護陵軍殘部和本部的礦工子弟。
護陵軍的將領軍官多是勛貴子弟前來鍍金,可士卒卻多是從邊軍換下來的老卒,是有戰力在身上的。
礦工子弟作為張家軍的班底,當礦工是一把好手,打起仗來也是不要命。
就連收編的護陵軍殘部都沒有他們敢戰。
“義父,我知道。”
白袍小將翁聲答應著,眉眼中卻還是有些不屑。
大離十三州,他們已經勢如破竹地攻占了四州,剩下的九州就要眼前,或許用不了一年這個天下就會姓張。
義父當了皇帝,那他當不了太子,最起碼也是個王爵侯爵。
聽說京城里那些王侯子弟,整日里欺行霸市不干人事。
他絕對不會和那些王侯子弟同流合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