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知顧驍有一個兒子?”
密探跪坐在張奉忠面前,這位礦工出身的大王讓他十分敬佩,無論眼界還是謀略都有人主之相。
“知道,據說是一個紈绔的二世祖?”
張奉忠在云州也聽說過顧小侯爺的名聲,他父親顧驍的光環實在是太耀眼,所以顧長安的任何缺點都會被無限放大。
而顧長安恰好是一個沒有什么優點的人。
對于這一點,張奉忠是深有體會,他的小兒子也是不成器,一點不像他,而成大事者沒有一個可靠的繼承人也是不行的。
所以張奉忠在軍中認下了許多義子,來成為自己的親信。
每當看到其他首領可以在軍前大罵自己的兒子,甚是動腳踹屁股,張奉忠心里就一陣羨慕。
可惜兒子太小,膽子也很小,大概是沒有握住刀劍上戰場的勇氣。
聽說那個顧小侯爺也是,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出入賭坊,根本不類其父。
密探看著張奉忠的神情,便知道他想錯了,搖搖頭笑道:
“大王,這顧長安或許是您這一次最大的對手了。”
“嗯?”
張奉忠很是疑惑,一個不成器的紈绔子弟,怎么配成為自己的對手呢?
“難不成這顧小侯爺,雖然私德不堪,倒是個帶兵打仗的好手?”
密探神情嚴肅了一下,鄭重其事的說道:
“大概一個月前,顧長安還是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绔弟子,可是他兩天連殺了三名朝廷大員,不僅沒有受到處罰,還被晉升為了錦衣衛百戶,正六品的武官。”
“他從監獄里私放囚犯,召集了一支八百人的隊伍,每日操練,據說每天都有肉供給。”
“這支隊伍軍紀極好,隊形嚴整,并不配備長矛或者刀劍,而是一種奇怪的類似于棍子的武器……”
“行了行了……”
張奉忠聽了一半便沒有了興趣,
“就算這些人再怎么厲害,也不過只有八百人而已。”
“你也明白,這點人馬放在戰場上,連點浪花都翻不出來。”
密探有些著急,還想再說些什么,張奉忠擺擺手不客氣的直接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