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瑤一踏進院門,就立刻吩咐。
“白露,去備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貼身丫鬟白露應(yīng)聲退下。
時清瑤走進內(nèi)室,將門窗都關(guān)好。
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走到梳妝臺前,緩緩坐下。
銅鏡里,映出一張略帶疲憊卻依舊美麗的臉。
她抬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頰。
似乎還能感受到,宴會上宋越修握住她手時的溫度。
還有他的那句——
“瑤瑤就是我唯一的偏愛。”
時清瑤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若是哪天他恢復(fù)了記憶,會不會氣得將她丟出國公府?
按照原計劃,今晚,她應(yīng)該趁熱打鐵。
借著宴會上的“情深意切”,順理成章地住進松濤苑。
然后,再找個機會,與他假戲真做,將這腹中的“遺腹子”,變成名正言順的國公府嫡孫。
這是最快,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可是她放棄了。
就在她看到宋越瑾為了維護她,面不改色地說出那番違心的話時。
她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他維護她,是因為他以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是一種責任。
是一種源于倫理道德的保護欲。
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利用他的這份責任感,爬上他的床……
那她成什么了?
一個不擇手段、毫無廉恥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宋越瑾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