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己去七皇子府?
宋越修心中冷笑。
“多謝殿下抬愛。”
“只是越修尸骨未寒,實在沒有心情赴宴。”
“還請張大人代為轉(zhuǎn)達歉意。”
他用自己的死,做了一個完美的擋箭牌。
張顯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訕訕地告辭。
宋越修站在宮門口,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馬。
僅僅一個早朝,他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京城水面的下,洶涌的暗流。
每個人,都戴著面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
這和他熟悉的邊關(guān)沙場,完全是兩個世界。
在戰(zhàn)場上,敵人就在對面,拔刀相向,生死立判。
而在這里,敵人藏在暗處,他們笑著遞給你一杯毒酒,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兄長,就是這么死的。
宋越修抬頭,望向那高高的宮墻。
陽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
不管這水有多深,這霧有多濃。
他都會一點一點地,把它們都攪開。
然后,揪出那條最毒的蛇,斬下它的頭顱。
他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拳頭。
宋越修從宮里回來時,已是午后。
他沒回玉竹院,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堆積如山的公文,還有兄長留下的無數(shù)手札,都等著他處理。
他一頭扎進去,試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麻痹那種初入朝堂的無力感,和潛藏在暗處的危機感。
還有……
那個女人時而疏離,時而親近的奇怪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