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賭場,連恩肚中又饑又渴,又贏了錢,便尋思著:
“來蟹灣村好幾年,都沒怎么開過葷,不如今日狠狠吃他一頓!”
時值正午,江國雖貧弱,但鎮(zhèn)上各家酒樓仍門庭若市!
因為三餐制早在幾百年前就在全世界普及開來,連恩估摸著,整片東方大陸的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不亞于藍星清朝鼎盛時期!
拍拍身上破短裳,連恩隨便挑個酒樓踱步進去,小二堆著笑臉把他迎進大堂,找個比較偏僻的桌子,拉條木凳請他坐下:
“客官吃點啥?小店的叫花雞最是鎮(zhèn)上一絕!五斤重的蘆花雞,只要半兩銀子一只!”
小二很會做生意,他明面上沒有對衣衫破舊的連恩露出任何不滿,但卻用看似不經(jīng)意的方式說出了叫花雞的價格,就是在提醒連恩:
你要是出不起錢,就趕緊找個借口撤吧,這樣兩邊都不難看!
連恩自然聽懂小二弦外之音,大搖大擺地坐下,掏出二兩雪花銀錠啪的拍到桌子上,豪道:
“那就來兩只!一只現(xiàn)吃,一只打包!”
“得嘞!”
小二笑瞇瞇地應(yīng)下,又提示道:
“樓上有雅間,客官要嫌吵就請移步?”
“不必,老夫就好個熱鬧!”
連恩大咧咧地說,他早看出樓上有雅間,但現(xiàn)在沒必要花那些奢侈費用。
畢竟他也不能天天去賭場薅錢,剩下二十兩銀子還有大用。
當然,一只叫花雞對現(xiàn)在的連恩肯定不夠吃。
他繼續(xù)點菜:
“再來一斤白面烙餅,抄兩個熱青菜,一個涼拍黃瓜,黃瓜多放蒜泥陳醋,解膩!”
“最后再來一壺黃酒!”
“得嘞!客官稍等!”
不多時,菜已上齊。
連恩猛咽唾沫,撕下嫩得滴汁水的烤雞大腿,塞嘴里狠狠大饕一口,頓時生出無限滿足感!
再扯過一張又圓又大的熱乎白面烙餅,把雞肉雞皮撕下來卷在餅中,做成餅卷肉,搭配涼菜黃瓜、熱菜炒葫蘆、炒油菜,一口肉一口菜一口餅,筷子如閃電般頻頻出擊,吃噎了就猛灌半壺甜黃酒,一箸箸一杯杯停不下來,吃得急不可耐、滿嘴流油,直把其它食客都看呆了!
一刻鐘后,連恩酒足飯飽,打個飽嗝,翹起二郎腿,用竹牙簽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