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宴伸手捅了捅她,低聲道:“行了哈。把口水擦擦。丟不丟人?”
傅珺瑤收回目光,閉上眼假寐,假裝剛才偷看程鴻朗的不是她。
沒一會兒,管家急匆匆跑了回來,對著傅珺瑤深深一禮,激動地說:“老爺吩咐老奴,來拜托小姐,能不能現(xiàn)在就去探探王家阿曼的意思。”
傅珺瑤是真沒想到啊,她爹居然這么著急。
她坐直身子,問傅鈞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傅鈞宴趕緊擺手:“我一個大男人,不合適吧?”
傅珺瑤也沒有勉強:“你讓人去幫我查查,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傅鈞宴還沒說話的,管家已經(jīng)拱手說了出來:“老爺說,她現(xiàn)在在富蘊酒樓查賬呢。酒樓有一道桂花丸子,味道十分不錯,小姐可以去嘗嘗。”
這是蓄謀已久了?
傅珺瑤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爹為了她才會這么多年不續(xù)弦,她早就跟他好好談?wù)劻恕?/p>
她不是反對他續(xù)弦,只是反對他將馬姨娘扶正而已。
“朗哥哥,咱們?nèi)ヌ烁惶N酒樓吧。”傅珺瑤起身,沖著凈手回來的程鴻朗說道。
“好。”程鴻朗并不問緣由,直接點頭答應(yīng)。
兩人去跟傅瀟告辭,傅鈞宴親自將給他們的回禮帶上。
傅傾傾聽說他們要回去了,雖然很舍不得馬姨娘,但還是也辭別了馬姨娘,一起去跟傅瀟告辭。
封凝看著給傅珺瑤他們裝的回禮,再看看他們自己的,直皺眉。
傅傾傾自然也看到了,她走到傅瀟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去看兩家的回禮,還小聲地抱怨:“爹,大哥他是不是太偏心了些?怎么給姐姐那么多回禮,給我的卻連一半都沒有?”
傅瀟可不敢說話。心里腹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大哥偏心,他還給了你姐姐一百萬兩的壓箱底銀子,就給了你兩萬兩。還沒有他隨手塞給程鴻朗的多,這事兒可幸虧你不知道。
傅珺瑤皺眉看了一眼傅傾傾,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立刻陪著笑臉上前,將兩份禮單遞給傅瀟:“老爺,這是兩位小姐回門的禮單,老奴看您一直忙著,沒拿給你。”
傅傾傾看了兩家的禮單,程家的明顯比她們的厚了三倍還不止。她的臉?biāo)查g有些掛不住了。皺眉看了封凝一眼,默默放開了傅瀟的胳膊。
想到姨娘偷偷塞給她的兩萬兩銀票,她又忍不住得意起來。只要家里的中饋一直在姨娘手上,她就不會缺銀子花。夫君要計較這么點兒回禮,也實在沒有太大的必要。
她快步走到封凝身邊,低聲道:“夫君,姨娘偷偷給我補貼了兩萬兩銀子,可比這些回禮貴重多了。咱們不跟他們計較。”
封凝一聽有銀子,立刻笑了起來,也低聲回她:“我也不是計較,就是替你不平、氣憤。從前你是庶女,他們苛待你也就罷了。如今你跟你姐姐同為嫡女,他們怎么可以還繼續(xù)厚此薄彼。”
傅傾傾一聽封凝這話,心里那股火兒果然立刻被挑了起來。她轉(zhuǎn)眼憤恨地看了一眼傅鈞宴,又掃了一眼傅瀟。
他們兩個嘴上說著多么疼愛她的話,其實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這個家里,真心待她的人,只有姨娘一人。
“好了,咱們走吧。”封凝說著,抬手扶著傅傾傾上馬車。
傅珺瑤走到馬車前,正轉(zhuǎn)頭跟傅鈞宴說話,被走過來的程鴻朗雙手叉住腋下,一下子抱上了車。
傅珺瑤無語望天。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為什么朗哥哥非要這么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