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長公主冷笑一聲,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椅扶上的纏枝紋,語氣卻冷得像冰,“今日本宮再加一條,本宮可最聽不得還有一句,‘不是故意’。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找借口。還真是,讓人瞧不起呢!來人。”
長公主身后立刻站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婆子。
“掌嘴二十。”長公主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
傅傾傾不敢置信地抬頭猛地看向長公主,顫抖著聲音提醒:“長公主,臣婦是吳國公府世子夫人。”
怎么能把她當成奴才一般,隨意掌嘴處置!
長公主冷笑一聲:“吳國公府?世子夫人?怎么?你們吳國公府什么時候狂妄到,已經(jīng)想踩在本宮的頭上了?”
“臣婦不敢。”傅傾傾直覺自己闖了大禍,趕緊砰砰砰地磕起了頭,“長公主明鑒,吳國公府上下全都忠心耿耿,臣婦沒有這個意思。”
長公主掃了那婆子一眼,那婆子立刻上前,揪住傅傾傾的衣領,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二樓響起,顯得格外響亮。
傅傾傾被打得頭暈腦脹,但她死死地咬緊牙關,一聲也不敢吭。
王曼十分有眼色地快速給長公主重新沏了一杯茶。雙手奉上。長公主拿起新的白玉杯,慢條斯理地撥著茶沫,神色半絲不動,仿佛她面前挨打的,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唯有眼底那抹未散的厲色,昭示著她方才的盛怒。
婆子終于停了手,上前給長公主行禮:“啟稟公主,打完了。”
那婆子手勁兒極大,打得傅傾傾現(xiàn)在眼冒金星,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但傅傾傾不敢暈過去,她怕在長公主面前失儀,會迎來更慘烈的懲罰。
長公主看著她的模樣,冷笑一聲,淡淡開口:“滾吧。”
“謝長公主開恩。”傅傾傾強撐著又磕了一個頭,這才在問書和問琴的攙扶下,快步離開了錦繡閣二樓。
女小二看到傅傾傾的慘狀,趕緊帶路引著她走了另外一條通道,直通后院停放馬車之處,直接將傅傾傾送上了馬車。
傅傾傾松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問書見傅傾傾暈了過去,差點兒急死,但她不敢吱聲,更不敢?guī)е髯尤メt(yī)館。
想了想,她探頭吩咐車夫:“去傅府。”
馬車快速朝著傅府飛奔而去。
長公主斂了怒氣,轉頭問王曼:“這就是那個耽誤你七年青春的蠢女人?”
王曼點點頭,笑盈盈地福身行禮:“臣女謝長公主為臣女主持公道。”
長公主點點頭:“本宮最是欣賞你的心性和能力,你放心,有本宮給你撐腰,誰敢再提克夫兩個字,本宮定叫他終身難忘。你那個未婚夫算是個什么東西,活該他早死!”
王曼有些無奈地看著長公主:“臣女再次謝過公主出手相助。”
長公主擺擺手:“謝來謝去的有什么意思。你還是快些想想,給熙和配什么首飾好。本宮相信你的眼光。”
王曼又趕緊給熙和郡主挑首飾。
熙和郡主對于王曼特意給她設計制作的衣裙十分滿意,但對首飾卻不是很滿意,她伸手拉著長公主撒嬌:“娘,這些首飾都不夠精美,比起將作監(jiān)打的,還差些。”
王曼無奈苦笑:“郡主見諒。將作監(jiān)是京城之中打首飾最好的。臣女這小作坊,可沒法比。”
熙和郡主伸手拉著長公主的手晃呀晃:“娘,我們?nèi)ヌ藢⒆鞅O(jiān),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