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瑤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俊臉,眼眸幽暗深邃,她一點兒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索性閉上了眼睛。
程鴻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就極快地撤了開去。
傅珺瑤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心里瞬間被失望淹沒,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翻身而起,直接雙手捧住了程鴻朗的臉,氣呼呼地說:“我說的親,是這樣的。”
在程鴻朗震驚的注視下,傅珺瑤毫不猶豫地朝著程鴻朗的唇親了下去。還壞心眼兒地故意使勁兒吸了一下。這才要撤開去。
程鴻朗哪里還肯讓她這般離開,大掌立刻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努力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洶涌,緩緩地吻了上去。
從輕柔到纏綿,中間的過渡,誰也說不清楚。
但走向往往十分清晰。
第二天,傅珺瑤醒來已經過午。
拂柳笑盈盈地進來伺候她起床梳洗,翹起的嘴角就一直沒有落下去過。
傅珺瑤有些奇怪:“你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這么高興?”
拂柳笑得十分欣慰:“奴婢是在替少夫人高興。大人今日上朝都遲了呢。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奴婢,不要打擾了你睡覺。”
傅珺瑤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還有些懵。
昨夜,她發現了朗哥哥的心上人居然是她哥哥,她心如死灰,結果,就莫名其妙跟朗哥哥圓了房。
從朗哥哥的表現來看,他一點兒也不像是喜歡男人的樣子啊!
難道,她誤會他了?
或者,那“避火圖”的封面,是有人故意惡作劇?會是誰?阿易?還是另外幾個弟弟?
或者是,她最不敢想的,朗哥哥的心上人,其實就是她?
假如三年前那身合身的嫁衣就是為她準備的,那他為什么不告訴她?
他是怎么做到一絲一毫的征兆都沒有露出來,還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的?
想不通。
她穿好衣服,準備去吃點兒東西。肚子實在太餓了。
剛吃了沒兩口,程夫人帶著柳婉兒就來了。
一進門,就跟傅珺瑤感嘆:“阿瑤,這昨晚上真是太幸運了。婉兒被人擄走,被綁在馬車上,竟然正好碰上了錦衣衛在追查什么人。也是婉兒機警,立刻踢掉了繡鞋。才讓錦衣衛注意到了他們的馬車,將她和另外兩個女娃娃救了下來。”
傅珺瑤心里雖然不待見柳婉兒,但對于她這種絕境之下,還能冷靜應對的本事,還是十分欣賞的,所以她對著柳婉兒伸了個大拇指:“表妹聰慧。經此一劫,福氣還在后頭呢。”
程夫人高興得很:“阿瑤說得對。婉兒,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將來定會一生順遂的。”
“阿瑤,婉兒覺得那個錦衣衛救了她。她要好好謝謝人家,只不過,她只記得那人長相,卻不知道那人名字,就想讓阿朗幫忙查查是誰。”
“誰知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也沒能見到阿朗。一會兒阿朗應該會回來陪你吃飯。所以我就帶著婉兒過來了。中午咱們一起吃。”
這么充分的借口,傅珺瑤當然沒法子拒絕。她點點頭:“好。”
話音剛落,程鴻朗就提著一個食盒進來了,看到程夫人和柳婉兒在,有些詫異地問:“你們怎么在這里?”
程夫人又把來意說了一遍,程鴻朗點頭:“那表妹回頭將那個人的模樣畫下來吧,我讓手底下的人去幫你找。”
柳婉兒裝作為難的樣子,小心地問:“表哥,我可以自己親自去找嗎?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你只需要帶我去北鎮撫司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