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一臉失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時偽裝得再好,關(guān)鍵時刻還是露怯。
沈芊雪回頭看了沈清嫵一眼,挺直脊背,頭高高地昂著。
“母親,女兒恐見圣顏,方才差點趴在地上,現(xiàn)在也覺得心驚膽戰(zhàn)。”
沈清嫵帶著哭腔,瞧著膽子都被嚇破了。
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被她一向看不起的奴才踩在腳下。
光是這么想,都覺得大快人心。
沈清嫵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承德帝的背景,沈芊雪剛好發(fā)現(xiàn)。
她輕咬嘴唇,“母親,姐姐這樣說不定會觸怒皇上,連累了父親可怎么辦?”
在謝氏心中,沈川最為重要,聽見會連累丈夫,她眉頭緊蹙。
“阿嫵,方才你低著頭,皇上沒追究,但為了穩(wěn)妥起見,你還是不要去正廳了,免得惹皇上不開心,懲罰你。”
沈清嫵垂著頭,委屈道:“母親,女兒好不容易能得見圣顏,求您給我個機會,若是能得到皇上的夸獎,上京貴女圈子定有女兒的一席之地。”
謝氏猶豫了,自從知道是正陽仙人離間的她們母女,即便有些事對沈清嫵小有怨言,但還是記念著這個女兒。
她的沉默,讓沈芊雪沉了臉。
她努力了這么久,這個老賤人依然放不下小賤人。
“母親,祖母壽宴和四姨娘那件事您忘了嗎,父親好久都沒有理您,倘若再出事,父親該怎么看您?”
沈芊雪輕聲開口,話里話外都是為她著想。
沈老夫人壽宴結(jié)束到現(xiàn)在,沈川一次都沒去過謝氏房中。
他最近更是專寵四姨娘繡珠,連夏嵐那里都不去了,謝氏對此又喜又怒。
喜的是,夏嵐不再是專寵,怒的是,專寵換成了繡珠。
是了,再出事夫君讓她自請下堂,該如何是好。
看著沈芊雪迫不及待奔向正廳了,沈清嫵勾了勾唇。
沈芊雪就是這樣,喜歡和她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