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口味·鳴安,面上不動聲色,一副“我變態那又怎么樣”的架勢,可桌子下放在腿上的手都已經攥成了拳頭。
最后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變態就變態吧,能把人找到就行,反正她現在是易容成男人,沒關系。
商游咳嗽一聲:“老鴇,還不去找人?”
從愣神中緩過來的老鴇立刻恢復職業的微笑:“哎呦好說好說!就是不知道公子還有沒有其他具體要求?”
陸鳴安按照淺草的情況描述:“十八九歲,我喜歡瓜子臉,還要大眼睛的,個子不能太矮,但也不能比我高。臉上……或者脖子上有痣最好,但不要太多,本公子就喜歡這種風情!”
聽著陸鳴安的描述,老鴇再次在內心感慨這位公子的喜好還真是獨特。果然有些人就是看著越斯文,實際上玩得越花。
陸鳴安說完,又拿出一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
老鴇的臉直接笑開了花,一下就把銀票抓手里,連聲保證:“公子出手這般大方,您就請好兒吧!一定找到讓您滿意的!”
老鴇扭著腰出去,又叫來兩個姑娘先陪著商游,她去按照陸鳴安的要求挑人。
商游左擁右抱,跟懷里的姑娘們打情罵俏。
那風流瀟灑的模樣讓接待多了腦滿腸肥客人的姑娘們喜歡得緊,都拿出渾身解數伺候著。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老鴇帶進來四個女子。
全都符合商游和陸鳴安說的,臉上都帶著不大情愿的模樣,瓜子臉大眼睛,還都有痣。
但也不難看出,這四個人中有三個人的“不情愿”都是偽裝的,那眼波流轉間都是勾人的媚態。
有人能一眼看出風塵女子,就是因為許多風塵女子的言行情態都已經習慣性地帶著媚意,哪怕是偽裝成良家女子,也可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些許風塵姿態。
而唯一沒有偽裝的那個,咬著嘴唇滿眼決絕恨意的,就是淺草。
她始終半低著頭,但眼底的恨意沒有逃過陸鳴安的眼睛。
商游通過陸鳴安的眼神鎖定了淺草,知道這就是夫人要找的人,于是手一揮打發其他人出去。
“留這個伺候就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連自己身邊那兩個商游也沒留下,給了銀子就讓她們出去。
幾個女人很遺憾,頭一回拿了銀子也沒覺得多高興,甩著手帕就走了,直說著真是便宜那個新來的!
屋內,陸鳴安剛起身。
淺草迅速后退,但退了兩步后又硬生生停住,臉上擠出一個難看到不行的笑,攥著袖子怯生生地說:“兩位公子是一起,還是分先后順序?這價錢……可不一樣!一起的話可要貴一些?!?/p>
陸鳴安的心一陣抽痛。
尤其是在看到淺草鎖骨上的牙印,以及手腕上繩子捆綁的痕跡后,心里就跟刀割一樣。
商游別開眼,輕聲嘆氣。
陸鳴安轉頭對商游說:“我想單獨跟她談談。”
商游點頭,開門出去。
淺草沒有因此放松,她記得老鴇說這個斯斯文文的公子有特殊癖好,就喜歡看人被強迫不情愿的樣子。
這樣的客人往往喜歡暴力。